“一拍兩散?”陸寒江笑著接過話茬,司落朝卻冷麵不語,似是預設了此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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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十分有趣,道門頭領的武當弟子,竟然要以放棄道門弟子來作為要挾,就為了讓陸寒江這個逍遙派弟子說出真相。
雖然司落朝最後未必敢下這個狠心,但不得不說,關鍵時刻,這位玄潭道長倒也十分有氣魄,起碼他敢當著大夥的面將這意思說出來。
兩人對視一陣,陸寒江微微一嘆,然後攤了攤手。
“罷了罷了,既然你們認死理,那我也沒辦法。”
這話代表著逍遙派已經服軟了,陸寒江重新坐回了位子上,他向後一靠,左腿架在右腿上,雙手交叉放在膝上,目光望向眾人,意味深長地道:“諸位,可做好了知道真相的準備?”
司落朝也緩緩落座,他正坐身子,澹然道:“願聞其詳。”
陸寒江拿起了桌桉上的茶杯,一邊把玩著,一邊慢慢地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了,諸位雖然身在江湖,但天下的大事,想必也都有所耳聞。”
司落朝眉頭一蹙,他說道:“月少俠所言之事,莫非涉及廟堂?若是如此,只怕要讓少俠失望了,我等山野之人,只識得山中日月,那遠在天際之事,恐怕知之甚少。”
“玄潭道長莫急,此事我相信,你定是聽說過的。”
陸寒江微微一笑,語氣沾染了幾分不可捉摸的神秘,他輕聲道:“二十多年前,當朝太子殿下遇刺身亡,兇手乃是江湖四大世家之一的東方......”
眾人神色各異,司落朝更是眉頭大皺:“月少俠莫要想說,天泉師侄,與那東方世家有著什麼聯絡?”
“啊,那倒不是,雖然東方世家與青城派和天泉賢弟都關係匪淺,但就這幾個苟延殘喘之輩,還經不起錦衣衛這般重視。”
陸寒江將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子上,頓了頓,然後忽然冷不丁地道:“遇刺身亡的太子殿下,尚有子嗣在世。”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就算他們不甚關心朝廷大事,但基本的訊息還是會知道的,比如皇帝有七個兒子,又比如朝廷中有一位近年冊立的太子妃,以及迴歸的太孫羽殿下。
陸寒江這話,似乎是一句廢話。
但司落朝的眉頭卻是緊鎖一團,他深知此人不會無的放失,他既然提到了此事,那必然有其目的,天泉和朝廷,和死去的太子殿下,能夠有什麼關係......
片刻之後,司落朝忽然神色鉅變,他霍然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陸寒江,後者微微點頭,然後語出驚人地道:“看來玄潭道長也猜到了,不錯,如今京中的那位羽殿下,是假的。”
眾人譁然,又聽陸寒江繼續石破天驚:“天泉賢弟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先太子‘失落’在外的遺孤,按照禮制,他便是這天下唯一的正統繼承人,當朝的皇太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