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嘆了口氣,苦笑道:“說什麼傻話呢。我女兒跟可兒同年,你比她們也大不了幾歲,在我心裡,你們就跟我的孩子一樣。”
辛雨菲聞言淚如雨下,但凡林敬雲對她們有一份像張琦這樣的憐憫之心,事情又至於鬧到這個地步?
如今為了反抗劉總,跟林敬雲提前鬧崩,林敬雲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她一時間不可能拿的出那麼大金額的違約金,難不成真得受他擺佈不成?若是他把自己告了,爸媽砸鍋賣鐵都會湊起這筆錢。可是這樣一來,本就普通的家庭,這一下子,就要被她逼入困境了。
辛雨菲抹了抹眼淚,不由苦笑,“還是怪我沒聽張叔的話,太沖動了。”
張琦反倒拍了拍她的肩,“不,這件事是我錯了,我沒想到林總在翔龍的陳總那邊折戟了,居然這麼快又把你往火坑裡推。這次如果不是你見機反應快,只怕已經吃了虧了,到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辛雨菲搖了搖頭,“這次林總是真的不打算放過我,反倒惹得你也沒什麼好事。”
張琦捏了捏拳,“在這樣的老闆手底下幹,我就是沒被氣死,也遲早要被自己的良心折磨死,丟掉這份工作也是遲早的事。”
張琦想了想,抬頭看了眼門口,見沒別人,才壓低聲音道:“不如我們好好想想別的渠道,借力使力,跳出這個魔窟。”
辛雨菲聞言訝然,“怎麼借力使力?”
張琦向她招了招手,附耳道:“上次你明明被林總下了藥人事不知,可是翔龍的陳總也沒拿你怎麼樣,是不是?”
辛雨菲想起那個慌亂又莫名心安的早晨,不由點了點頭。
張琦才繼續道:“不知道你有沒有關注這次翔龍的年會,興業的胡總都到場了。”
辛雨菲當然知道興業,不由更是驚訝,“翔龍和興業什麼關係?”
“不知道,但是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密切關係。興業這樣的巨頭,資本大是沒的說的,如果能搭上興業,林總必然毫不猶豫。可是你可能不知道,興業的胡總我曾經有緣一見,這個人對自我的要求很嚴格,必定不會無緣無故接受你的投懷送抱。”張琦咬了咬牙,“林總那些手段在他那裡必然行不通,你會比較安全。到時候我們做好準備,你裝作受了藥的樣子,我準備好攝像頭,我們把林總做的那些手腳拍下來,向胡總求救,請他幫忙報警!”
辛雨菲都被他繞暈了,“為什麼要繞這麼大個圈子去找胡總?你之前說陳總可靠的感覺我還以為你要借他的力。”
張琦直搖頭,“我們為什麼一直不敢太正面反抗林總,不就是因為林總跟道上的人有交情。陳總是可靠,所以才想借他搭個線搭上胡總,但是陳總本人不是本地人,可抗不過那些道上的手段。胡總就不一樣了,我就不信,林總的那些所謂兄弟敢去惹興業!”
辛雨菲很是猶豫,這個想法太天馬行空,這個法子變數也太大,都依靠陌生的不知道能不能靠的住的人,而且繞得太多中間就容易出岔子。如果搭不上胡云程怎麼辦?如果胡云程人不如其表把她害了怎麼辦?
可是這雖然是個險招,又不失為一步可能實現的棋。因為如果不借助外力,他們確實無法和林敬雲抗衡,而如果胡云程真的不對她起異心,到時候還真能借助他報警。
辛雨菲臉色有些發白,“等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