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看你有些眼熟?”
陸夜負手於背,俯視癱在地上的李拓,“我們以前認識?”
“你不記得我了?”
李拓錯愕。
六年前,學府東院“甲字班”的魁首之爭還歷歷在目——
他苦練多年的“紫血劍訣”,卻被年僅十一歲的陸夜用一截柳枝輕鬆碾壓。
那一戰讓他淪為天河學府的笑柄,視作奇恥大辱。
而如今,再次相見時,陸夜竟然想不起他是誰了!
陸夜認真思忖半晌,搖了搖頭,“真想不起來了。”
李拓像受到莫大羞辱,氣得面頰漲紅,咬牙道,“多少年了,你還是這麼目中無人!”
陸夜想起一些往事。
當初在天河學府修行時,他痴心修煉,摒棄一切交際,哪怕有空閒時間,也是翹課回家,閉門修行,從不外出。
也因此,當初的他被視作“卷王”!
卷王不可怕,可怕的是,作為卷王的陸夜,天資和稟賦還都強得令人絕望。
別人發憤圖強刻苦努力地卷,是為了以後出人頭地。
陸夜卷,則僅僅只是痴迷於修行帶來的感受。
不過,凡事有利有弊,也因為當初太捲了,陸夜在天河學府上了五年學,可朋友卻屈指可數。
“我並非目中無人,而是你太弱了。”
陸夜語氣隨意,“雖然我沒認出你,但卻敢肯定,哪怕換做三年前的我,照樣能輕鬆把現在的你鎮壓,對否?”
李拓:“……”
他面容發僵,羞憤欲死,卻無力反駁。
因為陸夜說的是事實。
三年前的陸夜,已經是整個大乾最年輕的武道狀元,未曾踏入紫府境,就已擁有鎮壓紫府三煉強者的逆天戰績!
“不對!”
李拓猛地激動道,“傳言說,你昏睡三年,修為早已衰弱嚴重,大不如前,卻為何還這麼……”
陸夜點頭道:“傳聞是真的,如今的我是引靈六重境修為,修為跌了三個層次。”
這是真的?
可李拓卻一點高興不起來,反而胸口發悶。
修為跌落,都還能輕鬆把自己鎮壓,這他媽也太羞辱人!
“說說吧,首席長老李長峰為何要安排你毀掉那座石碑?”
陸夜談起正事。
他在意的,不是石碑上那些由自己創造的榮譽記錄,而是這件事本身很蹊蹺。
“我不知道。”
李拓面頰扭曲,憤怒道,“我只知道,你擅自毆打教習,已觸犯學府規矩,必將遭受嚴懲!”
喀嚓!
陸夜踩在李拓右手,將其手骨碾碎,血肉模糊,疼得眼淚都快流下來。
李拓面頰扭曲,可依舊發狠道:“有種你繼續,折磨我越狠,你遭受的懲罰就越嚴重!”
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