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這樣一種人,平日裡滿口大話,看起來很囂張很欠打。
但只要是他說過的大話,基本上都能實現,這就讓人很無奈了。
如果仔細研究一下,就會發現他並不是憑空說大話,而是建立在他的實力的基礎上的。
或者說他這並不是說大話,而是恃才傲物。
以林亦的性格,就算有才,也不會恃才傲物。
但現在為了替武館打出知名度,他也只能暫時客串一下恃才傲物的天才了。
且說那個被他打過的人,回到他們武館,將林亦的囂張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林亦本來就是故意要囂張的,現在又被他這麼一添油加醋,說得林亦簡直就是十惡不赦,殺人放火,搶劫強尖,無惡不作。
他的師父雖然知道這中間有藝術加工的成分,但他們上海武師,本來就不願意外地武師來他們這裡開武館,所以他還是將這些話原原本本地跟其他武館的武師們說了。
其他武館的武師們也不傻,他們一聽就知道這些話有一大半都是藝術加工的。
但他們本地武師本來就是明著暗著排擠外地武師,所以眾人很快就統一的意見,要在武術交流會上,讓那個囂張的傢伙顏面掃地,從此徹底在上海武術界消失。
而與此同時,在一家名為“大東方”的賭場裡,一個穿著黑褂,戴著黑色禮帽,嘴裡有一顆牙齒顯得很搶鏡的老大,正在一口一口,吧噠吧噠地抽著雪茄。
在他旁邊的,是一個穿著旗袍,身材妖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此人,便是鱷魚幫老大。
此時的鱷魚幫,與斧頭幫並稱上海灘兩大幫派。
鯉魚幫已經發展了十多年,幫眾極多,粗略算一下,大約有三千多人。
而斧頭幫是新近崛起的一個新幫派,他們的人數雖然只有七八百人,但每個人都有一定的實力,而且下手夠狠。人手一柄斧頭,一言不合就開砍。
此時,那鱷魚幫老大對旁邊小弟說道:“我們鱷魚幫,最近這兩個月,各處產業的利潤都有所下滑。沒辦法,只能把保護費增加一些。讓你們去收保護費,這可是我們每個月的重要經濟來源。你們收得怎麼樣了?”
那小弟說道:“其他鋪子都交了,只有我們地盤上的那幾家武館,要麼是不交,要麼不是要按原價交,我們不同意,他們就全都頂著到現在都還沒交。而他們武館都是學徒眾多,每個人又都會兩下子,我們這點人手過去,恐怕會被他們輕易打趴下,所以……”
鱷魚幫老大將手裡的雪茄煙頭扔在地上,吐了一口痰,罵道:“這些狗武師,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他們全都給殺了!”
不過這鱷魚幫老大說是這樣說,但在他們鱷魚幫的地盤上,有二十多家武館。每一家武館最少也有二三十個學徒。而且每人都能來幾下,他們鱷魚幫雖然想要動他們,但實在是無法下爪啊。
這時,旁邊的一個小弟說道:“老大,我聽說最近江湖上有兩個賣唱的,實力非常強。而且這兩人只要給錢,什麼活都接。如果我們花一點錢請他們來的話,那些王八蛋武師們不死才怪。”
鱷魚幫老大聽了,眼睛一亮,說道:“這是個好主意,那就派人去請那兩個王八蛋賣唱的。”
……
十天時間,說短不短,但說長也不長。
一晃十天已過。
這一日,風和日麗。
林亦一大早就帶著自己的幾個徒弟,和公孫綠萼,趕往了武術交流會的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