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顧陽如此有禮貌,並且奉自己為師,許見山即便是脾氣再差,此刻也不好意思冷言相對,趕緊雙手將顧陽給扶了起來,只不過臉上的表情依舊不太開心。
“顧先生真是客氣了,我寫的那些書,觀看者眾多,如果都說是我的學生的話,那我的學生也實在是太多了。
咱們今天不提這些有的沒的,就事論事,就聊聊你的奈米靶向免疫啟用藥劑。
你說這款特效藥是由你一人獨自思索研製而來,說實話,我不太信。
要想研究出治癒癌症的特效藥,沒有過人的學識是絕對做不到的。
你既然自稱自己有這個本事,那不如我提個問題考考你。
若是你能夠回答上來,咱們再接著聊;否則的話,也沒必要浪費時間。”
顧陽聽完這話之後,立即笑了:
“您既然被我奉為半個老師,我自然理所應當接受您的考察。
您請問吧。”
“顧先生,最近學界對癌細胞的免疫逃逸機制討論熱烈,有不少新觀點。
我想聽聽你的見解,尤其是關於最新發現的那個神秘蛋白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它和傳統認知裡的PDL1通路,到底有著怎樣深層次的關聯?”
這個問題一丟擲來,旁邊的方衍之都覺得自己這個老朋友是不是有點太過於為難人。
雖然他主修的是神經學科,但對於癌症方面也是有所瞭解的,而許見山提出的這個問題,他確實連一點頭緒都沒有。
顧陽組織了一番語言之後,微笑著回答道:
“許教授,這個神秘蛋白,從本質上來說,它更像是一個‘訊號調控樞紐’。
傳統的PDL1通路只是免疫逃逸裡一條廣為人知的主幹道,而這個新蛋白則開闢了多條隱藏的‘小巷’,並且在不同的腫瘤微環境下,它能動態地調節這些通路的優先順序。”
一邊說著,顧陽隨意拿起桌子上的草稿紙和筆,迅速畫出一幅複雜的分子訊號互動圖,圖中不僅有已知的蛋白和通路,還多了幾條他自行標註的全新路徑。
“大家請看,在低氧環境下,這個蛋白會啟用一條全新的旁路,繞過PDL1,直接干擾T細胞的活化,而且這種干擾是透過一種前所未有的量子層面的能量傳遞方式實現的。”
這短短的幾句話以及一幅圖,當場讓許見山瞳孔微縮。
他立即意識到,眼前的年輕人絕對不是什麼新手,其學術理論甚至遠遠超越自己,不知不覺,他自己的眼中都帶著一絲求知的渴望。
顧陽接著說:
“目前醫學界檢測免疫逃逸主要依靠蛋白表達量,但我認為這遠遠不夠。
基於量子生物學,我們可以利用量子糾纏態研發一種全新的檢測手段,能夠在癌細胞剛剛啟動免疫逃逸的最早期,就精準捕捉到那極其微弱的量子訊號變化,把癌症扼殺在搖籃裡。”
聽完這幾句話之後,許教授低著頭認真思索了片刻,隨後一拍巴掌,望向顧陽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驚喜:
“天才,絕對的天才!我之前怎麼從來沒有想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