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晴兒提到她‘叔父’的時候,即便是寧遠,陰鷙的面容上都是露出了一抹極其濃重的忌憚之色。
“哼!原來你們陳家的人就是如此的蠻不講理的麼?”寧遠見陳晴兒連他叔父都搬了出來,不由多看了兩眼陳有為,這個小子即便是陳家的人,也不見得如此重要吧,居然連哪樣的人物都會為他出頭?
他該不會是陳家的嫡系?
不,這怎麼可能,陳家現在的嫡系只有陳晴兒一人,在說了,陳家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陳家了,當年的陳家也不是他這樣的小官能招惹的恐怖存在。
‘可能只是因為當面忤了陳家的面子,陳家老祖看不過去吧。’他心中兀自想著,旋即接著冷哼道:“我寧家做事向來是有理有據的,當日,你麼你陳家此子,在諸多人面前當面立下字據,自己願意成為本將與蘇無軒小友比試的籌碼,且簽字畫押,這樣的事情是人證物證聚在,本將只是怕此人耍賴,這才請他到我陳家府邸一敘而已。”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有理有據,目光冷冽,底下的人聽得是不住的點頭,確實,寧家這次做的確實是不過分,再說了,這能怨得了誰?人家總沒有逼著你寫下字據吧,者白字黑字在哪裡,還能有假?
陳晴兒聞言,談吹可破的俏臉上冷意森森。
此事,陳有為也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雙目當即就是溼潤了:“姐,姐,是我啊,我是有為啊!姐,快救我!”
他嘶聲吼叫一聲,雙目淚花朵朵,就像是一個在外面受了欺負看到家長的孩子。
“有為!”陳晴兒面色當即就是一軟。
底下的數千號人看的是大眼瞪小眼。
什麼?那個什麼陳有為,居然有這樣恐怖的老姐?
最吃驚的還莫過是寧遠,他陰鷙的面容上帶著陰沉。
陳有為居然是陳晴兒的老弟?陳晴兒乃是陳家這一代的嫡系,這也就是說,陳有為也是陳家的嫡系?而且還是獨子?
他們抓了陳家這一代的嫡系獨子?
這就等於抓住了陳家的傳承啊,想一下,那些陳家的老祖,會發怎樣大的火?怕是連撕破面皮都不在話下吧?
想到這裡,即便寧遠都是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到了他這種官銜,自然知道,在軍營之中,還有一個更為恐怖的勢力存在。
這個勢力之中,只有幾人,但是隨便拿出一個,都能單手鎮壓他,更加恐怖的是,這個勢力還能干預戮血鬼將的抉擇。
甚至,他們若是全票透出,即便是戮血鬼將做出的抉擇,都能被硬生生的更改!
想到這裡,就足以看出這個勢力的恐怖,說是與戮血鬼將分庭禮抗,也絲毫不為過,更為致命的是,他們寧家的老祖,也是在這個勢力之中。
這這這……真是疏忽大了!寧遠也是有些糾結了,但是這次的任務是上面派遣下來的,既然如此,而且事情也到了現在這樣不可挽回的地步了,想來上面也絕對不保自己的。
想到這裡,寧遠的面色這才好看一些。
“姐,我好苦啊,他們設計誑我,那字據雖然是我寫的,但是我是在喝醉的狀態之下寫的啊,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醒來就被他們五花大綁的捆在一間黑屋子裡,他們不是人,不給我飯吃,上來就是給我拳打腳踢,你看我這身上的傷,姐,快救我啊……”陳有為看到救星,當即施展出了苦肉計。
他聲色俱厲,就像是一個被強暴了的小媳婦,在痛斥寧家對他做出的種種禽獸行為。
陳晴兒聽著,美眸中有憐有恨。
憐的是讓自己的弟弟吃了這麼多苦,恨得是寧家之人居然如此放肆,這樣子是吧陳家的獨苗往死裡打的節奏啊。
這個人,真是該死啊!
她如此想著,嬌軀之中強悍的威壓登時迸發而出,衝著寧遠就是碾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