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導眼神徹底死了。他真搞不懂巫時青,做一道菜都能把人複活了、還能把佛祖找出來左右橫跳了,居然還一本正經的跟他談科學?最不科學的就是巫時青吧!
馮導還在眼巴巴的望著巫時青手裡的佛跳牆眼饞,沒好氣的拍李導,“別為難小巫了,人家是來拍戲的,不是來給你製造醫學奇跡的。”
“有這麼特殊的能力就應該用出來啊!給你做飯才是浪費!你這老東西留在世界上只會把米吃貴!”李導罵。
馮導聞言冷哼了一聲。
換以前,他肯定也是和李導一樣的想法。覺得特殊能力就應該大肆宣揚,趕緊用出來,好利益最大化。但現在他吃了巫時青做的飯,已經徹底淪為了巫時青的狗,被玩弄於鼓掌之中。
一旦沾上巫時青,人這輩子就毀了。哪天不吃巫時青做的飯就會跟犯了毒癮一樣渾身不自在,其他的東西都吃不下去。
所以,他……他再也回不去了(泣),他再也變不回往常的他了。他再也離不開巫時青了!他聽不得半點說巫時青做飯沒用的話!
他就是巫時青養的狗!他就是巫時青的護衛!誓死捍衛巫時青的做飯權利!汪汪汪亂叫,“怎麼浪費了?做飯怎麼就浪費了?不懂就不要亂說好不好?你有本事就不要流口水啊!”
李導一僵,摸到自己往下掉的口水,惱羞成怒,“閉嘴!你懂什麼?我有我自己的節奏!”
“沒必要吵啦…”巫時青蓋上佛跳牆的蓋子,把宇宙中的異象都驅散。無奈的拉開兩個導演,“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有殘餘基因或者是家人的,提取家人的基因重新制造一個身體應該也行。”
“這也行?”李導分神。
“當然行。”
巫時青失笑,像幼兒園老師一樣笑眯眯的把兩個剛才吵得很兇的導演一人放一邊,看劇組的其他人也都緩緩恢複了理智,便把手裡的“佛跳牆”和馮導還沒來得及看一眼的“鑲銀芽”都沒收了。
他把兩個導演往攝像機前面推,幾乎是哄兩人和好,“片場的大家都等著呢,先拍吧,拍完了再吃。”
“不要哇!我嘗都還沒嘗一口呢!”馮導大喊大叫,毫無導演的威嚴和底線,雙腿亂蹬鬧騰。
巫時青無法,手上又暫時沒有兩個勺子,只能揭開比較方便的鑲銀芽,給兩個導演一人吃了一口。
鑲銀芽沒有佛跳牆那麼大的味道,清淡到有些質樸。雪白的一根一根處理過的豆芽,只取了中間部分,長短和粗細都一模一樣,很貼切這道菜的名字。入口卻讓兩個導演虎軀一震。
李導困惑,“這不是豆芽嗎?怎麼有肉味?”
馮導咋吧咋吧嘴,滿肚子壞水,對巫時青搓了搓手:“給我再吃一口品品。”
“有肉味是正常的。”巫時青把盤子拿高不給他再吃,“豆芽裡面是雞肉茸。”
鑲銀芽是宮廷禦菜。首先要精選挺拔肥壯的豆芽,切去頭部和根部,留下中間最鮮美白嫩的杆子,然後用纖細的銅絲小心翼翼地將豆芽杆裡面掏空。
用針一點一點把事先拌好的肉沫填進豆芽杆。在這個過程中,既不能捅破豆芽壁,又要填得均勻充實,沒有繡花般細膩的功夫,真幹不了這樣的活計。
完成以上工序的豆芽,烹製後松軟易嚼,鮮美可口,有著肉香卻不油膩,望去又銀白可愛,所以才叫鑲銀芽。
豆芽本是提味兒的,巫時青拌好的餡料在豆芽之中被激發出了極限。鑲銀芽這看起來清淡普通的菜品蓋過了方才肆虐的佛跳牆,清新自然。就是太少了點,幾根豆芽在嘴裡稍微嚼了嚼就化了,滋味美妙得讓人魂飛天外,唯獨嘴裡空落落的不夠滿足。肯定要像吃麵那樣夾一大把塞進嘴裡才爽快。
要是盡情能吃一大口就好了。
兩個剛才還在吵架的導演咂吧咂吧嘴,對視一眼,大庭廣眾之下,一人抱住了巫時青的一條腿。
“菩薩再給我吃一口吧…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保證下次再也不碰這東西了!菩薩求你了,再給我吃一口呃呃呃啊啊啊,我的身上像有螞蟻在爬…求你了菩薩!我下次再也不敢跑了…我聽話,我聽話,我再也不跑了!再給我吃一口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巫時青:……
巫時青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臉,沒被遮擋住的耳垂已經因為尷尬紅透了。
好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巫時青在眾人的目光中擺脫兩個導演狗皮膏藥一樣的糾纏,迅速站回了自己的背景板位置,深吸一口氣準備等導演喊action。
演員和全劇組工作人員:盯
巫時青:……
眾人剛才都看到了宇宙中央那宏偉的佛影,從呆愣狀態恢複理智的時候也聽到巫時青可以把死了好久連身體都沒了的人全部複活。
這多離譜啊!
什麼廚神在世的玄幻故事?這樣的廚藝是真的存在的嗎?真的和他們活在同一個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