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流産,甚至有不孕不育的可能,所以褚承華才突然來找他。
褚澹乘電梯下樓,問蔣閑:你在哪?
蔣閑:一樓等你
蔣閑:要我上去?
褚澹:沒有,我下來了
在電梯裡無所事事的褚澹盯著閉合的電梯門。
直到電梯門開啟,外面站著一個垂頭看手機的蔣閑時,他才慢半拍反應過來:到一樓了。
“好了,”褚澹說,“走吧。謝謝你啊。”
蔣閑收起手機。
他對著褚澹看了會兒,褚澹說:“別看了,就是些無聊的破事兒,我都懶得有反應。”
蔣閑沉默片刻。
要曾經多深的傷害,才會讓班長這種人這時候甚至“懶得有反應”。
蔣閑點頭:“確實。”
褚澹感慨:“人吧,有時候太貪心就什麼也得不到了。”
蔣閑沒聲音了。
褚澹心想蔣閑這回怎麼不說“確實”了,扭頭去看蔣閑的時候,一隻溫暖有力的手臂掛在他的肩上,與後脖頸緊密相貼。
接著是蔣閑的小部分體重,還有蔣閑驟然貼近的半邊身體。
隔著校服也還是暖融融的。
幾乎有點熱起來了。
蔣閑身上的這味道,他聞到過。
在學農基地時,在澡堂裡,蔣閑離開後的那個隔間……殘留的沐浴露的氣味。
和那個時候一樣,褚澹忽然感到一種想要快速離開的不自在。
但他忍了,抬手推了下蔣閑搭在他肩頸上的手臂,“喂。”
“讓我搭一下。”
蔣閑的聲音近在耳邊,“反正班長很矮,也搭不上我的肩膀。”
褚澹最受不了激將:“啊?誰矮啊!你讓開,我現在就搭給你看看!”
“你一米七還想搭我一米八的身高?”
“我長了好吧!現在一米八了!”
“不是過了一米七就能算一米八的。”
“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