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消氣了嗎 理解程式載入失敗。
褚澹坐進車後座, 扣好安全帶。
車子發動，他和蔣閑各自朝向一邊的車窗, 凝視飛快後退的店鋪與景物。
在小賣部的門口，蔣父停車，鬆了安全帶：“我去買瓶水。”
褚澹：“啊？”
他這聲疑問消失在車門合上的聲音中。
整個狹小的空間內就剩褚澹和蔣閑兩個人。
呼吸聲都幾乎清晰可聞，褚澹垂下眼瞼玩手機，把某寶軟體中螞蟻森林的能量收了一圈。
“消氣了嗎？”
……誰在說話？
褚澹抬頭看向邊上的蔣閑。
蔣閑把擱在車門上的胳膊肘放下，視線也從窗外轉移到了褚澹身上。
他又問了一次：“班長, 我這幾天沒逗你也沒惹你，你就算是瓶汽水也該消氣了吧？”
褚澹把他這句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理解程式載入失敗。
“……你什麼意思？”
蔣閑嘆氣。
他往褚澹的方向挪動幾厘米，褚澹下意識往邊上靠, 發現自己原本就已經貼著車門坐了，根本無處可挪。
“躲什麼？”蔣閑戲謔地眯起眼睛，“你那天兇我的時候沒那麼害羞啊。”
褚澹下意識回嘴：“誰害羞了？好好說話，你別擠過來行不行？”
蔣閑比劃他倆中間的距離。
就算他靠近了一點點，起碼也還能坐下一個趙亢。
“……”
褚澹幹巴巴地說：“你就在那裡說！”
蔣閑做投降狀, “好吧好吧, 我不過去。那你認真聽。”
褚澹翻了個白眼：這位同學, 你要發表什麼重要言論啊？要多認真才配得上你的講話內容？
蔣閑單刀直入：“其實那天, 我不是同情你。”
褚澹：“……”
蔣閑這是在解釋嗎？
話說這也算解釋嗎？
車裡重歸寂靜，蔣閑再次嘆氣, 手掌壓在褚澹前方的座椅靠背。
褚澹一抬眼就能看到他那隻白皙但絕不瘦弱的手臂橫在面前。
外面人來人往, 不會有誰注意到他們, 但蔣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