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開口：“我想起來了，小時候的記憶。”
蔣秋洵攬過他肩膀摟入，說：“看你的樣子小時候一定很不愉快。”
邊謹頭靠在他腰腹間，盯著腳底的河流，說道：“我其實就是災星，如果不是我，我父母也不會死。”
他說這話時沒什麼情緒起伏，越是平靜蔣秋洵聽的心髒就越疼。
他想起絕麟跟他說的話，邊謹的誕生造成了父母的生命耗盡。
“不是的。” 蔣秋洵抱緊他，堅定說道：“你絕對不是災星，你的到來對於你父母來說，是恩賜。”
“上天的恩賜。”
邊謹咬緊下唇，聲線終於出現崩塌，“你懂什麼.......要不是因為我，他們就不會離開西國，更被法則殺死。”
蔣秋洵愣住了。
邊謹明顯還不知道父母死亡的真正原因，雖然跟真相有偏差，可這某種程度上這二者又有何區別？
他蹲下身想去安慰人，卻一眼看到邊謹脖子上的淺色鱗片。
蔣秋洵抬手撫摸上那鱗片，眉心緊皺：“今日並不是月圓，為什麼你還會出現異變？”
他當即就拉起人要走，“我來幫你。”
拉著邊謹卻拉不動人，蔣秋洵轉頭就看見他坐在原地淡漠看著自己。
“蔣秋洵，不要再管我了。”
蔣秋洵眼神下沉，咬著牙說道：“你做夢。”
說著也不給邊謹再開口的機會，他直接彎腰將人攔腰抱起。
在邊謹掙紮前他又說：“你是想讓我死嗎？”
一聽這話，邊謹就不動了。
蔣秋洵找到一處雪山腳下的洞穴，確認安全才把人帶進去。
邊謹一聲不吭，低著頭也看不清臉上神情。
直到蔣秋洵他放下，邊謹猛然爆發出白色屏障將自己包圍在內，他背過身不去看蔣秋洵。
“你出去。”
蔣秋洵的血液現在對他來說有著極大誘惑力，他控制不住內心的陰暗想法，想咬人的沖動完全停不下來。
他有種預感要是自己真這麼做的話，後果將會是墜入永無止境的深淵。
深淵的盡頭，是那四歲的蕪憬張開手猙獰微笑著。
蔣秋洵站在原地沒動，只是問道：“邊謹，你討厭我了嗎？”
邊謹沒吭聲，攥緊顫抖的手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緒。
蔣秋洵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而要遠離自己，他只知道現在的邊謹是他人生中最脆弱的時候。
絕對不能放任其不管。
他抬腳走向邊謹，在觸及到白色屏障時被強力的能量所擊退，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蔣秋洵悶哼一聲吐出口血。
即便如此，他還是執拗的要跨過這白色屏障走到邊謹身邊。
邊謹眼眶發酸，深感無力：“蔣秋洵你走吧，別擔心我，等我穩定過後會去找你的。”
“真的會嗎？” 蔣秋洵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你的態度看起來是要把我丟棄？”
他不知疲倦的重複跨過那道屏障，被擊退一次那就再重新跨一次，直到擁抱自己的愛人為止。
他甚至故意不去做防禦，硬生生以肉身去硬抗邊謹的抵觸。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apha，你什麼都願意告訴我嗎？”
“那麼請你告訴我，現在推開我的理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