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法則
雪河鈴蘭沒有直接現身，聽聲音是個男性。
邊謹心裡有些疑惑，不是說帝國精神體都是無性別的嗎？
沙礫跟奉維加娜以及血薔紅玫，它們的聲音都沒有男女之分，但雪河鈴蘭的聲音聽起來沉緩莊嚴，一聽就是男人的聲音。
邊謹問：“國主，我想詢問一件事，請問您是否見過我的同伴？”
空氣中沉默片刻，雪河鈴蘭才回應道：“你說的是跟你一起進來的人類？”
邊謹：“是。”
雪河鈴蘭：“他暫時被我關押起來了。”
“......”邊謹眉心一皺，“他並沒做錯什麼事吧？”
“對我而言是沒做錯什麼。”雪河鈴蘭說：“但對於法則來說是禁忌。”
“按照您的意思，您打算怎麼做？”
邊謹心裡泛起一陣冷笑，面上依舊保持平靜。
雪河鈴蘭回道：“我不會做什麼，但它們可就不一定了，它們對你同伴很感興趣。”
“它們是指的誰？”
“法則。”
“法則是活的”
“是。”
“我怎麼從來沒聽奉維加娜提起過.........”
它口中說的法則聽起來更像是掌管秩序的神明。
雪河鈴蘭輕聲嘆了口氣：“這是我們之間不能說的秘密，要是說出去是會遭到懲罰的。”
邊謹：“......那你？”
“我已經受到懲罰了。”
它說完這句話，奉維加娜補充了句：“鈴蘭大蠢貨。”
雪河鈴蘭失聲一笑，大殿內憑空出現陣陣白霧，遮擋了眼前視線。
白霧裡出現道人影，由遠及近，邊謹也看清了它的樣貌。
雪河鈴蘭外形也是被一層藍色紋路所包裹著，身形細長，看起來跟邊謹差不多一般高，它的面部是模糊地，完全看不到五官。
直覺告訴邊謹這並非是雪河鈴蘭的真實面貌，“你們原先並不是這樣的吧？”
“的確，這是我們被詛咒之後的樣子。”雪河鈴蘭走到天臺外俯視著底下烏泱泱的子民，感嘆一聲：“原來已經百年過去了.......”
邊謹走過去，“我有太多問題想問你了，但現在我只想知道我同伴的下落。”
雪河鈴蘭側身看向他，“你的同伴現在應該正在接受法則的審訊。”
“法則就在這裡？！”邊謹語氣一下就陰沉下來，“帶我去見他。”
“這可能不行，因為這是我難得可以向法則將功補過的機會，它們對你那位同伴似乎很感興趣。”
雪河鈴蘭淡淡說道。
“所以一開始從我們進入雪山，你就已經知道我們的到來。”
邊謹算是明白了，這家夥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蔣秋洵。
雪河鈴蘭沒回話，算是預設，“孩子你不要怪我，一百多年了，北國的罪也該到此為止了。”
它身後倏然襲來破風聲，邊謹猛然伸展出手中的棍子狠狠攻向它，不為別的，就是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