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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血薔紅玫一共發起了兩次暴動,每一次都由邊謹親手將其逼退回去,再由奉維加娜繼續壓制消耗。
邊謹幾近透明化,大量消耗的靈魂力讓他快要維持不住靈識了。
奉維加娜看出來了,“你快堅持不住了。”
它沉默一會,似是在斟酌著什麼:“我也快到頭了,在這最後時刻,我想告訴你些事情。”
邊謹:“您說。”
“當年你父母的死亡,並非人禍,而是天災。”
奉維加娜的話,一字一句鑽入邊謹耳中,輕而易舉擊碎他那建立起來的壁壘。
他臉色瞬時失去所有血色:“天災?”
當年蕪晟和南溪隕落身亡,身上的傷口都指向了是被人為虐殺,那些特殊的致命傷口直到現在邊謹都清晰記得長什麼樣子。
這麼多年來,他也一直在尋找殺害父母的真兇,如今奉維加娜卻說是天災?
“是天災。”
奉維加娜其實也不太想提及這件事,但它的壽命將近,再不說邊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你知道雪河鈴蘭嗎?”
邊謹嗓子幹澀開口:“是北國的精神體吧。”
北國這個消失在大眾視野百年的國家,帝國精神體的名號便是雪河鈴蘭。
奉維加娜語氣嚴肅:“是,北國避世百年來是有原因的。”
“它們整個國家遭到了詛咒。”
再提及到詛咒這個字眼,就算是奉維加娜都不得不充滿忌憚。
“而在47年前,蕪晟和南溪就是因為想解除北國的詛咒,而導致的天災禍身。”
邊謹情緒險些有點控制不住,語氣也激動幾分:“什麼詛咒?”
奉維加娜卻不再繼續說下去,“為了西國的安全,這個我不能跟你說。”
“你若是想知道關於你父母的一切,去找雪河鈴蘭,它知道的比我更多。”
“這也是我能給予你最後的話。”
邊謹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奉維加娜,謝謝你。”
一陣溫暖的風擦過他臉頰,像是奉維加娜溫柔的撫摸,耳畔響起它的聲音:“畢竟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我希望你快樂。”
隨後它輕笑一聲,疑似逗笑:“小謹元,我可捨不得讓你自身去壓制這個家夥呢。”
“我愛你,孩子。”
說完這句話,它的氣息消失。
整個精神世界忽然沉寂下來,邊謹覺得心慌,有種強烈的預感,這或許是奉維加娜跟自己講的最後一句話。
他環顧四周,聲音有些顫抖:“奉維加娜........”
奉維加娜沒有回應他,場面陷入了靜止畫面,好像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咔嚓——’
有什麼東西碎掉了,奉維加娜的精神世界開始逐漸失去色彩,變成黑白色。
整個世界開始劇烈震動起來,海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涸,天空像是被砸的支離破碎的鏡面, 一片片碎裂掉落。
所有的一切都開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