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秋洵愣住，立馬抬頭，“……你沒睡啊。”
邊謹望著他帶水汽的眸子：“有個愛哭鬼在旁邊，想睡也睡不著。”
他抽回手，語氣很平靜：“說說吧，怎麼回事？”
蔣秋洵直接坐到地上，趴在床邊牽過他那抽離的手重新放到胸前，黑亮的眸子專注於他：“你想從哪裡聽起？”
邊謹問：“那天分開後，你跟竇騁南之間發生了什麼？”
“我倆什麼都沒發生！”
蔣秋洵立刻辯解了句。
顯然他這回答的意思跟邊謹提問的意思不一樣。
邊謹眉眼冷沉下來：“我是問你為什麼會在南國陣營。”
“你在說什麼？”
蔣秋洵遲疑了會，老實回答：“那天我本來是想揍死他的，但他說他認識我，自稱是我兒時的鄰居，知道我小時候發生的事情。”
邊謹眉梢微揚：“你信了？”
“嗯……” 直覺下一秒邊謹要罵自己蠢貨，蔣秋洵連忙補了句：“因為他身上的氣味讓我感到熟悉，說的應該不假。”
邊謹預罵人的話止住，“然後呢。”
“然後他居然知道我記憶不全，我就更確定他肯定知道關於一些溫知青的事，我想套他話，就先跟著他走了。”
說到這蔣秋洵握緊了些邊謹的手，語氣忐忑：“邊謹，如果我跟你說我是在南國長大，溫知青是南國人的話，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邊謹不鹹不淡掃他一眼：“我知道。”
蔣秋洵驚訝：“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蠢狗，我一開始就知道。”
邊謹看他震驚的模樣就想笑，轉移開目光：“繼續說。”
蔣秋洵繼續開口：“本來打算套點話再走的，但跟他來到南國陣營後我聽到了點訊息。”
“關於血薔紅玫。”
他語氣凝重下來，“血薔紅玫之所以這麼迫切想要吞噬掉奉維加娜，是因為它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所以急需提升自己的力量。”
聞言邊謹也是一愣，抓上他的手：“你聽誰說的？”
蔣秋洵：“竇騁南，起初我覺得他應該是隨口一說的玩笑話，但前兩天我遇到了常無夜。”
邊謹眉心一皺：“常無夜？”
蔣秋洵：“就是那個國相啊，他正在找你呢。”
說著蔣秋洵從懷裡掏出來一枚黯淡無光的水晶石。
“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邊謹接過水晶石，水晶石一落到他手上便爆發出琉璃晶瑩的光芒。
他低語出聲：“這是……奉維加娜的力量。”
“嗯。”蔣秋洵繼續道：“他說這是奉維加娜的指令，如今外界的血薔紅玫種子已經停止生長，這些都是奉維加娜所做的。”
“血薔紅玫不知什麼原因釋放出了本體，也因此給了奉維加娜能困住它的機會，現在這倆精神體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些話結合邊謹從竇騁南口中聽到的基本吻合上了，他又問：“常無夜人呢？”
“不知道，把這東西給我之後他也消失了。”
蔣秋洵停頓一會，還是決定告訴他。
“臨走前他說，奉維加娜這次是已經做好了犧牲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