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秋洵也不驚訝，無奈聳聳肩開口：“你是怎麼發現的？”
邊謹冷眼從他臉上掃過，只說了兩個字：“味道。”
“哈？”
蔣秋洵歪頭表達不理解：“什麼意思？”
邊謹卻懶得跟他解釋，“常無夜，現身吧。”
此話一出，蔣秋洵頓在原地。
隨即咧嘴一笑：“你怎麼知道是我？”
他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蔣秋洵的外表發生扭轉，取代的是身穿長袍戴高帽的常無夜。
“太無趣了吧，你居然這麼早就發現了。”
“常無夜，血薔紅玫是你種下的吧。” 邊謹淡聲道。
常無夜從袖口掏出一朵玫瑰，在月光下它的顏色如血般紅豔，他慨嘆道：“這麼美的花，難道不應該種滿西國嗎？”
邊謹眸子微眯，從他的出現確認了一點，“果然，血薔紅玫的本體就在這裡吧。”
常無夜微笑不答，他綠色的眸子閃過一道光，轉而說道：“其實，邊謹我是很欣賞你的，只可惜，你對西國的忠誠超乎我的意料。”
“五年前我第一次在戰場上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對你的印象很深。”
話裡的具體意思常無夜沒講，只是丟擲一道橄欖枝：“要是你現在選擇加入我的陣營，西國的下場就不會太慘。”
“要考慮一下嗎？”
邊謹在他這些話裡抓住了重點，聲音森寒下幾個度：“五年前的那場爆炸，是你做的。”
他知道眼前這個人一直都是以易容後的面孔出現，他現在這張臉，也的確是西國國相常無夜。
可真正的常無夜是生是死，如今都未可知。
常無夜只是驚訝回道：“你可不要冤枉人啊，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那你就去死吧。”
邊謹完全起了殺心，無論是不是他，身為南國人都該死。
白色虛影從他腳下竄出，頃刻間幻化成白蟒張嘴就朝常無夜咬下去。
這一口咬了個空，常無夜的身體化作雲煙消散在原地，下一秒出現在了邊謹面前，笑著開口：“上將大人，不要太激動，我這人其實不太喜歡大動幹戈。”
邊謹臉色不變，無聲一笑：“即便我想跟你開戰，你也做不到。畢竟你現在只是個靈體狀態，起不了什麼作用。”
常無夜笑意放大，袖口飄出好幾朵紅玫瑰，“上將大人太聰明瞭，那我相信你一定也可以找到我的本體所在。”
紅玫瑰在空中分解成片片花瓣，飄在邊謹身側彷佛形成了玫瑰花雨，散發出幽暗的香氣。
邊謹冷著臉對這些玩意視若無睹，他掌心微動，一道暴戾的氣息更快一步將這些玫瑰花全部碎成渣。
“能讓你這惡心的花離我的指揮官遠點嗎？”
蔣秋洵頂著那張不爽到極致的臉突然出現在常無夜身後，抬手摁上他後腦勺一個用力直接將靈體打散。
常無夜嘴角的笑意定格，靈體消散後他再也沒出現過。
但只有邊謹看到了他最後說的三個字。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