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謹第一時間就趕過來。
他看見蔣秋洵時,他正靠在牆上默不作聲。
旦桑大步走過來:“指揮官,已經全面封鎖子學院,下一步該怎麼辦?”
他現在簡直心力交瘁,單振的死事關重大, 且不說他是在學院內死亡的,他的父親單唯淳可是軍政廳的廳長。
光是這點,就已經無法交差了。
邊謹問道:“屍體呢?”
“還沒處理。”
旦桑說著要給他帶路,邊謹這時轉頭看向蔣秋洵:“你過來。”
蔣秋洵抬眼與他對上目光,眼神帶著試探。
他非常清楚單振的死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影響,毫無疑問他會被當成兇手,甚至不用想都知道那些人會是怎樣一副嘴臉。
蔣秋洵對他們都無所謂,卻想知道邊謹的態度。
他很好奇,會不會也認為兇手是自己。
邊謹只是看著他,神情帶著不耐,煩鬱,唯獨沒有懷疑。
蔣秋洵唇角微揚,抬腳朝他走去。
南門前圍滿了人,單振死亡的訊息一傳十,十傳百,迅速傳遍整個學院,人心浮動惶恐不安。
直到邊謹走來,他們才都安下心來,所有人眼裡都是無比信任,崇拜。
然而當蔣秋洵在身後接著出現,所有人的目光又變得怪異,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已經有人率先喊出口:“殺人兇手!你還敢出現?!”
蔣秋洵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懶得搭理。
“指揮官。”已經有人靠近邊謹,繪聲繪色開始道:“今天就是他要殺單振,要不是大家都在,恐怕單振當場就死了。”
有人當領頭,立馬就有人接話:“他還揚言讓單振小心點,話裡間全是威脅,您不知道當時他的眼神,連我們都想殺呢!”
“是啊!指揮官,這人還是個罪犯,一定是他沒錯了!”
“這種人太危險了,您一定要馬上處置了他才是。”
“不然我們怎麼安心在這裡待下去啊!”
....
討伐聲越發激揚,並且開始添油加醋。
邊謹冷漠掃過他們,一股威壓無形從他身上擴散。
學員們感受到壓力,逐漸噤聲。
邊謹沒有回應他們的話,而是轉過身看向蔣秋洵,淡聲道:“跟上。”
蔣秋洵抬腳走過去,途經身邊有人想出手,被他一個眼神嚇退了。
“小子。”
他眼裡充滿暴戾不耐煩,笑著揚起一抹笑,“當心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那名學員一個哆嗦退後幾步,恐懼指著他:“就是他!就是他!兇手!”
“吵死了。”
蔣秋洵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對他而言,只要自己沒做過的事情,他問心無愧,何必去在意別人的看法。
還是一群對他有著刻板印象的白痴,不要妄想改變這些人的思維,解釋是沒有用的,他們的偏見只會越來越深。
俗話說得好,如果有人冤枉你吃了他的東西,你不要剖開自己的肚子以證清白;應該挖出他的眼睛嚥下去,讓他在你肚子裡自己看看清楚。
邊謹側目看了他一眼,倒是對他的淡定有點刮目相看,他還以為按照蔣秋洵的狗脾氣,會直接暴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