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嘉打字行雲流水,不過他看到霍文君哭了還是有點意外,這孩子太不經嚇了。
“我、我是收了錢,去、去運了十幾條死魚過去,我沒偷東西啊!哇……”
“死魚?”
其實看那個麻袋的大小,大家都能看得出來,裡面肯定是沒有宋悅婷的屍體的,雖然死者身材不是高大型的,但也不是裝不滿一個麻袋那種。
“嗚嗚……我缺錢,夜總會有個老爺……客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那天晚上往那個店裡運死魚過去,我、我尋思我也不是偷東西,死雞我都放過了,還差那點死魚嗎?哇……”
見霍文君這個態度,眾人都不禁抿了抿嘴,看著挺帥的,哭起來難看了點,腦子也不太夠用。
“客人?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不、不知道……”
張勇看了眼簡文星,簡文星知道他的意思,不過用眼神表示,畫肖像的事情等最後再說,張勇也默默點了頭。
“你進了店裡,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異、異常?沒有啊,裡面黑咕隆咚的,我都是藉助外面路燈的光看,把那袋子死魚仍一樓我就想走,後來覺得是不是放門口太明顯了,我就又往裡面放了放,然後我就出來了啊!不是,我說警察同志,就算我撬鎖了,也不至於來刑警隊吧,李翠花是真的死了嗎?”
“她沒死。”
“那刑警抓我幹嘛?”
“宋悅婷死了。”
“……我、我跟她不熟啊!”
其實早就猜到可能有人出事才找到他的霍文君連忙撇清關系,如果說李翠花死了說是他殺的,他還需要狡辯一下,但是這個宋悅婷他根本不熟。“我這人有仇報仇,那也是找當事人,我找個員工幹什麼!別看我霍文君膽子小,我也是有原則的!”
臨了,霍文君還不忘補上一句,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以前看過不少變態殺人的例子,殺不了仇人就殺仇人身邊的人。
不過他這番話聽起來,略微有一點“搞笑”就是了。
“她啥時候死的?你們去查我不在場證明嘛!”
一轉眼珠子,霍文君想起電視上經常演的不在場證明這事,急著給自己作證,不過一般警察不會直接告訴嫌疑人死者的死亡時間,而現在案子也是剛開始查,都沒有結果。
“撬鎖的本事,哪學的。”
簡文星看他這個手法,不像是專門搞偷竊的,那種溜門撬鎖的職業小偷如果十幾分鐘才能橋開鎖,估計都會被同行人笑死。
“自學的……”
“你怎麼不說是天生就會的?”
“……跟夜總會認識的客人學了幾招,原本就是學著玩的,結果用上了……”
“你當真跟宋悅婷不熟悉?”
“真!特別真!比黃金都真!我的眼裡只有錢和有錢的富婆!”
霍文君此時的眼神急切又真誠,如果放在平常讓他這麼說,他必然還是有顧慮的,現在可顧不得這麼多了。
簡文星跟張勇對視了下,眼下案發現場的勘察結果還沒有出來,屍檢工作應該也還在進行中,這個霍文君目前也就只能審到這個地步了。
不過就在這時,李皓敲了敲審訊室的門,把手裡的屍檢報告搖了搖,張勇跟簡文星感激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