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把槍踩在腳底,看六子那個樣子,自己死黨這下手可是一點沒留情,不過也是活該,完全是咎由自取。
金店老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躲到了角落裡,木板擋在臉上。
“文星,就這你之前還好意思說我?剛才多危險!”
雖然張勇此時有“報複”的嫌疑,但是擔心死黨是一點也不假的。
“額……總不能舉手投降是吧?”
簡文星摸了摸頭,剛才那場景,但凡猶豫一下,事情的結果可能就不一樣了。
開的這一槍沒打到人,那是一個結果。
如果打到了人,那就不一定是什麼情況了。
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聲,是隔壁派出所派了人過來。
其實整個開槍的過程很短,但是金店老闆感覺起碼有半小時的時間處在驚恐中,見到穿制服的巡警眼淚都快留下來了。
來的幾個警察都認識簡文星他們,畢竟立東街派出所幾人不能算是常客吧,也算是熟客。
本來以為是一群蠢賊的表演,結果當知道有槍之後,整個案子的性質就變得完全不一樣。
光頭被帶走的時候,一個勁兒地喊冤,說自己根本不知道那把槍哪來的,他也是第一次見。
被折了胳膊的六子除了嗷嗷叫也不願意說別的,其他人更是不敢多說話,問什麼都說不知道,這可把趕來的巡警氣得夠嗆。
金店門口依然熙熙攘攘,路人不知道剛才店裡發生了什麼,只是見到一批批警察趕了過來,又押走了一群群黑衣服的男人,只當是收保護費的被人端了窩,還在津津有味地討論著電視上看到的黑道情節。
立東街的巡警叫來了其他值班的同事,現場很快就被封了起來。
“老闆,你先跟我們去派出所一趟。”
張勇一把拉起地上的老闆,感覺對方的胳膊上全是水,最離譜的是還有牙印兒。
“你這胳膊咋了?”
“自、自己弄的,怕喊出聲。”
“……”
因為隔壁不遠就是立東街派出所,所以金店老闆跟著簡文星他們腿兒著就去了。
兩個巡警加特別偵查小組的四個人把金店老闆圍了個圈,快速地向立東街派出所走去,簡文星離得最近,他看著金店老闆,對方看起來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老闆,還沒自報家門,我是簡文星,刑警隊的特聘專家。”
伸出手,簡文星做著遲來的自我介紹。
“啊……你、你不是警察啊?”
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輕人,沒想到把人胳膊弄折了的竟然是個“臨時工”,老闆頓時覺得這個刑警隊的人都不好惹,“臨時工”都這麼狠了,“正式工”那要多兇?
“我不是警察不重要,你藏的東西,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