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剛才還說要吃雞腿。”
“……那，那怎麼現在這樣了？”
“沒給吃。”
簡文星莫名覺得這個對話有點搞笑，但是現在並不是可以笑的時候。
“你想吃雞腿，那你也要配合我們的工作，什麼都不說，那肯定是要從嚴的，知道的吧？”
板著臉的張勇，看不出有什麼情緒，可能這種嫌疑人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哎呀知道知道，就煩你們這些警察，整天板著個臉跟我欠你們似的，趕緊走完流程，我還要回去睡覺。”
沒抬頭的田歌口氣很不耐煩，顯然對於一個馬上就要二進宮的犯罪嫌疑人來說，警察是挺討厭的。
看了看系統，簡文星見縱火的罪名很明確，也就安了心，至少其中一樁案子算是有頭有尾了。
一旁的張勇皺著眉，開始了審訊工作，按部就班把該問的問題都問了一遍。
不過田歌雖然擺了一張臭臉，但是對於審訊倒還是算比較配合。
張勇問一句，他也答一句。
對於自己縱火的事情，田歌供認不諱，直言自己就是為了能夠拿到訂單才放的火。
畢竟做保險的，不能說狗嫌人厭，那也算是“人人喊打”，他感覺做保險實在是太受氣了，想起自己以前給你的事情，就決定“再續前緣”，重新幹一票大的，給企業的保險可比車險什麼的提成高多了。
“你能不能注意自己的用詞，什麼‘再續前緣’，說的這麼好聽，這個詞是這麼用的？”
翻了個白眼，張勇雖然不是什麼文化人，但是這種修辭手法他可是不敢茍同，從沒聽過有人交代自己罪行的時候，把再犯罪說得這麼“文藝”的。
汪嘉在一旁也是直嘆氣，語文老師聽到怕是都要氣死。
“哎呀，我都交代了，你們知道意思是什麼就行了，真煩！要不然你們就寫我是重操舊業！或者狗改不了吃屎！又或者別的什麼，都行！隨便你們！”
田歌終於不耐煩地抬起頭，還特地把幾個詞重點強調了一下，語氣堅決，可惜堅決的不是地方。
“注意你的態度，你知不知道這是地方？”
“我的態度沒什麼問題，我說的是我自己，又不是說你們，趕緊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快點問。”
簡文星明顯看到了張勇的青筋，不過顯然還是忍住了，順手從資料夾裡拿出來一張照片，展示給田歌看了看。
“這個人，認不認識？看仔細點。”
自不用說，照片裡的正是高桐雨，雖然屍體被發現是因為田歌縱火，這樣看高桐雨的死跟田歌應該是沒有關系，但是按照流程，依然還是要問上一問。
田歌身後的警察怕田歌看不清，走上前去接過照片，放在田歌眼前。
過了幾秒，田歌晃了晃頭，張勇以為對方是在否認，剛準備開口讓他明確說不要只用肢體語言，卻見對方開了口。
“哦，死在倉庫裡的那個夥計，叫啥來著……哦，高桐雨。”
這句話一出，特別偵查小組的人都吃了一驚，倉庫大火的事情雖然早就上了新聞，但是發現屍體這個事情並沒有對外公佈，更不用說身份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呵，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