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貴一臉懵逼地看著君哥,不過他這是在裝傻,他怎麼可能不記得是誰把他介紹到了這個賭場。
雖然賭場現在是在這個破房子裡,但是之前也輾轉了好幾個地方,這個君哥是在之前賭場還在一個火鍋店負一層倉庫的時候介紹來的。
對於這些小賭場來說,換地方其實不算麻煩,畢竟場地小,好挪窩,而且只要通知到幾個大主顧,生意不會受太大影響。
君哥又抽了一口煙,見盧貴不說話,又把煙灰彈到了對方的腦袋上。
“那個叫殷娜的婊子,別說你不知道,我可是看見好幾次你跟她摟在一塊兒的。”
盧貴的地中海腦瓜子哪裡頂得住剛彈下來的煙灰,多多少少還是帶著點兒溫度的,嚇得他趕緊蹦了起來。
“哎呦,君哥,我知道你說的誰了,瞧我這記性,她這幾天啊都沒來,您找她?我這就想辦法聯系她!”
揉了揉自己的腦瓜,盧貴以為那個女人惹惱了眼前的貴客,正琢磨著要怎麼安撫一下。
不過這個人一時半會還不太好找,畢竟他們這種可不好用手機聯系,萬一一個被抓了,那很容易順著杆兒就把人全擼了,所以他們一般都是直接上門,或者是用一些網路電話。
“不用了,你就說這個婊子是不是你女人就行了。”
君哥口氣還是那樣子,沒太多波瀾。
“哎呦,瞧您說的,那她幾天一換男人的主,我可降不住……”
說著,盧貴示意旁邊的人幫他發牌,連忙從一旁的櫃子裡拿了瓶紅酒和玻璃杯。
要說這個翻新的房子裡最幹淨的房間就是這裡了,雖然看起來破舊,但是怎麼說也是個vip房間,該有的東西都有。
給君哥倒上紅酒,盧貴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他現在很慌。
殷娜之前是他的女人沒錯,他利用殷娜去勾引一些有錢佬來賭錢也是真的,這個君哥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一些嗜賭如命的人根本就不在乎是誰帶他們來到了哪個賭場,只要能賭,那都無所謂。
所以今天這個君哥這種興師問罪的架勢,讓盧貴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直覺告訴他,不是什麼好事。
“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君哥終於扔掉了手中的煙,隨手接過盧貴遞過來的紅酒,晃了晃,直接站起身,倒在了盧貴的腦袋上。
周圍正賭在興頭上的人並沒有人關注到這邊,倒是發牌的人時不時會看兩眼。
“君、君哥,咱這是咋了?有話、有話咱好好說……”
“問你話呢,知道我幹什麼的嗎?”
君哥放下玻璃杯,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您……我聽說您是搞殯葬用品的……具體是啥……咱也不好打聽不是?”
盧貴的腦瓜子現在轉得飛快,殷娜八成是惹了什麼麻煩,按理說把人交出去應該就沒啥事了。
“嗯,確實是殯葬用品,我覺得今天我可以送你一套,高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