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除了扔動物屍體還有什麼?”
“崔二牛說對方要求抓來的動物全部剝皮,把血單獨裝起來,都潑到後巷子裡去,能過牆最好,反正怎麼惡心,怎麼恐怖怎麼來。”
“不怕報警?”
“我們也不是天天搞,警察警力也不可能都堆在那附近,所以我們都是隔了一陣子沒什麼風聲了才繼續,不過一般好像都是對方指定的日子,再說抓動物也不容易……”
口氣有點委屈的鄒帥抬頭看了看審訊桌前的人,又把頭低了下去。
“那今晚的火是怎麼回事?”
“崔二牛說這是最後的要求,幹完這次直接多給十萬塊,把今晚該扔的扔完了,把指定地點的垃圾堆……應該是垃圾堆吧?反正黑咕隆咚的我也看不清,給點著了就行。”
審訊的三人互相看了看,又簡單問了幾個問題後,張勇讓人把鄒帥帶走,把崔二牛帶過來。
崔二牛走進審訊室,看眼神還是一股子不服氣,一看見張勇和簡文星依然是那幾句話。
“我沒殺人!你們冤枉我!”
兩隻眼睛瞪得老大,甚至還能看到崔二牛的青筋。
“你沒殺人就老實點,問什麼答什麼!”
本著不服輸的原則,張勇拍著桌子,說什麼聲音也不能比對方小。
“我才不上你們的圈套!”
“什麼圈套?”
汪嘉一聽有點懵,在這演什麼特戰片嗎?
“順著你們的話,那我肯定就有罪了!”
“誰告訴你的?”
“猜的!”
“……”
一個多小時的僵持,簡文星眼看著張勇氣得冒煙兒,不管是嚴肅也好,苦口婆心也罷,各種辦法都試了一遍,崔二牛真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倔得像頭牛,似乎堅信不能跟警察說案子的原則,認為只要說了就會被認定為殺人犯,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無奈只能先暫時結束審訊,讓眾人回家休息,等天亮之後再結合其他的線索來審。
而等簡文星從家裡來到刑警隊門口的時候,正巧遇到了來送東西的朱嚴責,對方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簡老師,昨晚辛苦了。”
盯著黑眼圈,朱嚴責倒還是很有精神。
“看來你昨晚沒怎麼睡?忙了一整晚?審犯人?”
簡文星其實也有點黑眼圈,但是朱嚴責這個顯然更大一些。
“沒,犯人是前輩們審了,讓我先回家休息了,我就是沒睡好……”
“咋了?”
“就……你們刑警隊那個夏法醫……”
還沒等朱嚴責說完,簡文星一臉“我懂”的表情拍了拍朱嚴責。
朱嚴責嘆了口氣,別過簡文星急匆匆進了刑警隊大樓。
等簡文星到特別偵查小組辦公室的時候,其他人早就已經在工作了。
“文星,派出所審完那群小混混了,你猜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