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勇僵硬的表情,簡文星還以為他是不是被章震宇整鬱悶了。
“可能通宵上火了,牙疼。”
眾所周知,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
剛才,張勇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等到審訊結束,他終於不用控制表情了。
見到半邊臉似乎開始腫脹的死黨,簡文星嘆了口氣。
由於章震宇是a級通緝犯,落網的訊息迅速在警界傳開了,當時案發屬地的刑警隊迅速派人趕來琴市進行下一步工作,但是由於還涉及到了新的案子,整個日程都被安排地相當緊張,畢竟兩地的警方都希望趕緊把自己的案子解決掉。
盡管說章震宇對於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但是其中牽涉到了許多其他的東西,比如誰給他提供了平臺轉賬賬戶,是否還有其他受害人,消失的邱悅男友,還有因為自己下手沒輕重而被拘留的呂秋歌等等,需要處理和查證的東西太多。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呂秋歌沒幾天就從拘留所裡被放了出來,還去向受了傷的警察道了歉。
邱悅的男友也被找到了,而他之所以逃跑,是因為欠了一大錢,被一群小混混到處追債。於是他就以為自己的女朋友是被催債的給殺了,左思右想幹脆跑路。
“你說這人怎麼想的?以為催債的殺人,那他幹脆報警啊,跑什麼?”
李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整理這章震宇案子的過程,還有一系列等著處理的事情。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有常識,也不能指望所有人都能有邏輯思維,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多匪夷所思的殺人動機。”
簡文星從小冰箱裡拿出來一小盒冰淇淋,正是屬於朱嚴責之前說好的謝禮——三箱冰淇淋。
沒想到的是竟然直接送到了刑警隊,還順道還送了個小冰箱過來。
“我聽朱隊說,刑警隊的空調很不靠譜,簡老師你就靠這個小冰箱續命吧!”
以上是朱嚴責的原話,簡文星希望這都是騙他的。
“文星,拿個冰塊給我,我牙又疼了……”
連續的工作讓張勇根本沒時間幹別的,只能靠冰塊和止疼藥緩解牙疼。
“牙疼可要早點去看牙醫,該補牙就補牙,拖得越久後面越麻煩。”
汪嘉指了指自己的牙,示意自己很有經驗。
“我不想去……不,我沒空去!”
張勇一臉嚴肅,時不時眼睛跳一下,明顯在強忍。
“他小時候去看牙醫,回家哭了三個小時,嗓子都哭啞了。”
把冰塊塞進張勇的嘴裡,簡文星開始揭短。
“哎?原來一直不去牙科診所,是害怕牙醫?”
“哎喲,警察叔叔害怕牙醫的故事,聽起來很精彩?”
此時,整塊冰塊被塞進嘴裡的張勇沒法清楚地說話,想要辯解也只能發出不明所以的聲音,最後他幹脆閉嘴埋頭幹活。
幾天後,特別偵查小組負責的工作基本差不多了,而張勇對於牙疼的忍耐似乎也到了極限。
“立東街那邊有個牙科診所,據說手藝很棒。”
李皓看著張勇的臉,很想戳一戳,被張勇給錘了一頓。
“現在牙醫的裝置早就更新換代了,不會像你小時候那樣拿個大錘子給你砸了,相信我。”
簡文星拍了拍張勇,其實他也不是很確定,畢竟上次他去補牙的時候,牙醫是拿了個小鑽頭,還有沒有錘子了他沒敢問。
張勇此時面不改色,停下打字的手,義正言辭地向眾人宣佈:
“我張勇,就算是疼死,也絕對不去牙科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