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貼身衣物的照片，根據記錄，是在呂秋歌的床底下發現的。
“為什麼不是……跟白菲羽有什麼關系呢？”
簡文星之前碰到的案子也不是沒有過類似的，只是性別不一樣而已。
“哎……現在兩個死者之間沒有找到任何直接或者間接的人物關系，真要是兩個死者有什麼關系那倒是好辦了，明天把呂秋歌叫來審審就知道了。”
抓著頭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案子讓張勇有一點點抓狂，從頭看別人整理的資料太花時間了。
夜晚的時間如果用來睡覺，那必然只是眨眼一瞬，如果用來加班，那就是漫漫長夜不能入睡。
簡文星抱著一臺邱悅的膝上型電腦找著線索，自從上次小露身手之後，這種要處理電腦的事情都交給了他，畢竟資訊科技部門也忙得底朝天。
大約看了一陣子，簡文星發現邱悅的電腦裡藏了一款軟體，被精心隱藏了起來，一眼看上去只是個文字文件。
對隱藏的軟體進行了一番恢複，簡文星點選執行，發現這其實是個直播平臺。
“你們快過來！”
簡文星把幾個昏昏欲睡的夥伴叫到身邊，指了指電腦螢幕。
只見一個主播的直播間裡，掛滿了關於如何駕馭愛情，如何掌控別人的宣傳語，主播名是“為愛痴狂”，而給直播間打賞最多的，就是邱悅。
“好家夥，這是幾個零啊？這平臺兌換比例是多少？”
“好像是一比一。”
“一比一？？？？”
張勇張大了嘴巴，數了數邱悅打賞的金額，整整有一百萬。
除了邱悅之外，還有個叫“潔白羽毛”的賬號，也打賞了七十多萬。
“這個‘潔白羽毛’，不會是白菲羽吧……”
“如果是的話……”
看了看直播間，近期都沒有過直播，最後一次的直播時間正好是呂秋歌跟白菲羽吵架的那一晚，看歷史記錄，這個主播的粉絲並不多。
“我啥軟體，我咋沒見過。”
汪嘉看著平臺的頁面，並不是市面上大家都在看的大平臺。
“估計是什麼無證平臺，你看這個主播上傳過一個影片，教人怎麼隱藏軟體不被人發現。”
簡文星點開了一個影片，一步一步教怎麼隱藏軟體，聲音聽起來像是機器合成的。
至此，兩個死者的關系算是有了一點眉目，接下來就是要驗證了。
張勇隨後把白菲羽的臺式電腦從物證室搬了過來，機箱特別沉，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跟邱悅一樣，同樣的軟體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潔白羽毛”果然就是白菲羽用的賬號。
而白菲羽這個賬號裡，一條私信內容引起了簡文星的注意。
【只有死，才能報複。】
如此直白的語言，像極了曾經流行過的傷痛文學，但是放在此時的環境裡，怎麼看都會覺得言語中充滿了敵意和挑釁。
而發私信的人，正是那個主播，“為愛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