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也有點懵，對犯罪分子他可以重拳出擊，對死者家屬他可是不敢的，反手一個投訴他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你這個人……什麼態度。”
口氣軟了下來，梁超尋思著好像現在是這個狀態，但是嘴上不能認輸。
“現在希望你們能繼續配合我們瞭解死者的情況，這是你們的義務，也是你們替自己女兒申冤的機會，你們現在要搞清楚，兇手正在逍遙法外，而你們在這裡因為瑣碎的事情耽誤辦案進度，九泉之下的梁菲霏什麼時候才能安息！？”
氣氛又陷入了奇怪的冰點，張勇不敢說話，梁超被堵得說不出話。
“我錯了，警察同志，你說得對。”
最後是方麗萍服了軟，沖著簡文星道了歉。
懶得去糾正自己不是警察這個問題，他示意一旁的張勇繼續問下去。
“哦……那什麼，梁菲霏工作的情況你們有多少了解，比如跟同事相處怎麼樣，或者有沒有因為什麼案子惹上麻煩。”
張勇理了理思緒，想起剛才問到了哪裡。
“她就是個助理，也輪不到她出庭什麼的，之前打電話她也只說好的，孩子不都是報喜不報憂嗎？我們這邊也不知道具體的，反正沒跟我們說過什麼。”
之後問話有持續了半個多小時，這對夫妻對於梁菲霏的人家交往幾乎沒有什麼瞭解，只知道有一些認識了很久的網友一直有聯系，現實朋友也不多。
送走老夫妻之後，張勇長舒了一口氣。
“我說文星啊，你嚇死我了，著他們要是跑去朱隊那邊告狀，我假期又沒了。”
錘了錘胸口，還好這對夫妻走的時候看起來很平和，不然一會朱成怕是要來教訓人。
“反正我還不是警察，還不能讓我替你們出出頭了？”
聳了聳肩膀，簡文星挑了挑嘴角。
“去梁菲霏上班的那個事務所吧，至於梁菲霏的網友，看技術部門那邊的了。”
“嗯，走，趁著午飯之前搞定。”
開車來到了梁菲霏的工作地，一個看起來就非常氣派的高階寫字樓。
“估計她在的那個律師事務所，應該挺賺錢啊，這麼氣派的樓。剛才從裡面走出來的個個都西裝革履的，咱倆這穿著t恤……一看就窮光蛋啊。”
站在電梯裡，張勇開始吐槽，他對於這種需要正裝上班的地方“過敏”。
“話多，到了。”
三十二層是梁菲霏工作的事務所所在地，一整層都被這個事務所包了下來。
“您好，請問是有預約嗎？”
一個衣著精緻的美女前臺看到了兩人的到來，帶著自然的微笑問道。
“警察，我們想找梁菲霏的直系領導。”
張勇掏出證件，前臺臉色微微一變，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抱歉，請稍等，我需要打個電話。”
拿起旁邊的座機，前臺撥了號碼後小聲說了幾句，隨後掛掉電話。
“久等了二位，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