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奇妙……你讓我把我的朋友列這麼個單子出來,我都做不到。”
簡文星拿出之前的通訊錄名單,簡單對比了一下。
“好家夥,這個管家列的名單跟這個通訊錄都能一一對應起來,而且還比通訊錄多了一些人。”
掃了幾眼,凡是通訊錄上有的人名,劉玲給的資料都是按照姓氏排列的,所以查詢起來還是很直觀的,裡面從小學到現在為止,所有可能長期接觸的人都囊括了進去,連出國在外時候的資訊也沒落下。
“不會吧,這麼變態的?”
張勇拿過資料,兩個人開始一行一行比對了起來。
“還真是……”
簡文星想起自己剛當老師的時候,有家長因為孩子交友的問題跑到學校裡跟校長交涉,要求校長把所有孩子的家庭背景以及聯系方式都交出來,以供他們家進行背景調查,當時這個事情在學校裡鬧得很大,畢竟那所高中裡的不少家長都是琴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都不知道該說這份名單是幫了大忙,還是說……”
張勇有點詞窮,從小家裡父母對於他的交友雖然也比較關心,但是沒有關心到這種程度上,這份厚厚的名單上甚至連近期送快遞的都進行了背景調查。
“你看這裡,這個叫杜月的人應該就是那天商場裡跟我們哭的那個櫃姐,我看到她的工作牌上就是這個名字。”
簡文星指了指,張勇望了一眼,工作地點和體貌特徵確實吻合,因為他記得那個櫃姐脖子上有個黑色的小胎記,資料裡也記錄了這點。
“想要這麼詳細地知道日常接觸的所有人,不是跟蹤就是在身上帶個攝像頭吧?”
“除了這兩種可能性我也想不到別的了。”
此時,劉玲端著一盤水果和兩杯茶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今天其它員工放假,只能我一個人來接待二位,很是失禮。”
簡文星和張勇二人趕緊表示無妨,順便直言不諱地問起了這個名單的由來。
“我知道你們可能覺得這個行為有點變態,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劉玲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鄭美美小姐小時候被人綁架過,犯人就是當時周邊的親友,幸虧警方當時很快就把人抓到了,所以,為人父母只能出此下策,僱傭了保鏢隨時跟著,後來也要求她出門攜帶小型攝像頭。”
“現在不帶了?”
簡文星不記得資料裡有寫鄭美美身上有除了手機之外的電子裝置,保鏢更不用說了,如果有保鏢早就會出現了。
“哎……畢竟正常人誰能忍受的了呢,前幾個月鄭美美跟父母大鬧了很久,辭退了保鏢,也堅決不帶攝像頭出門了,所以鄭美美父母氣得外出度假……聽起來很是諷刺,但是現實如此。”
帶著厚厚的一疊人際關系資料,簡文星和張勇剛從鄭美美家裡出來,正巧碰見了在這裡工作的廚師從外面回來。
經過詢問,廚師提供的資料跟劉玲說的基本吻合,對於鄭美美的交友情況,廚師也是直言不諱。
“凡是跟鄭美美走得近的人都要被他們家查個底朝天,甚至還會找人監視你,換成你,你跟她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