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張勇放開對方衣領，掏出了證件。
終於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警察時，趙東竟然如釋重負一般，突然安靜了下來。
“所以，是不是幹的？”李皓接著問。
“是……警察同志！趕緊快把我抓走吧！我受不了了！我自首！讓我離這個地方遠點！”趙東不再掙紮，躺在地上喊著。
“你這叫自首啊？想多了吧？”張勇翻了個白眼，這掙紮起來比上了鍋的螃蟹動靜都大，如果每個自首的犯人都這種狀態，那要累死人。
“我……我這不……我這不是自首就不是吧，我坦白從寬總行了吧？”趙東現在只想離開這裡。
“說說吧，什麼情況。”簡文星催促道。
“哎……我就一盜賊，我能有什麼情況。”趙東順口就把以前的說辭說了出來。
“哦？坦白從寬？”
“好好好！我叫趙東，之前就幹點小偷小摸，結果上次碰見個人說給我個大活……”
“繼續。”
“給了一個包，裡面裝了一身送外賣的衣服，一個本子，一把刀，還有幾包蒙汗藥。本子裡就寫了讓我怎麼做，目標物件的地址、作案時間什麼的都寫好了，反正我之前就按照那本子裡寫的做的。”
“你是說，你執行的是別人的犯罪計劃？”簡文星疑問。
“啊，是啊。前面兩個案子挺順利的，到了第三個就出了點意外……那人沒睡，正好我帶著刀，本子裡寫的說用來以防萬一的，結果我一時情急就……”
簡文星聽到這裡跟張勇對視了下，情況沒那麼簡單。
“你認識那個人？不然你怎麼就這麼輕易地相信了？”
“警察同志，我這種遊手好閑連偷東西都都不利索的，有人給我出主意那還不好？”趙東有點委屈。
“不過我一開始也不放心，所以第一家我還提前去探了探路。那家人資訊什麼的跟本子上寫的一樣，我就試了試唄，收獲不小，我就放心了。”
“那今天這個地方怎麼回事？”汪嘉聽了也著急了。
“殺了人我也慌不是，我就想找那個人，那肯定是找不到……我尋思著反正那本子裡就寫了四個地址，幹完這一票我就趕緊跑路唄。看見你們再加上那別墅裡那堆東西，我以為是要滅我口了……”
“你說的那個本子呢？”簡文星總感覺有什麼不對。
“燒了啊。”
“燒了？”
“啊，本子裡寫的，做第四個案子之前要把能處理的都處理了，包括之前給我的衣服什麼的，讓我都燒了，再自己準備一份，那摩托車，也是今天早晨我剛搞來的套牌，之前用的那個讓我扔海裡去了。”
“刀子你為什麼沒扔？”聽到這裡，簡文星半蹲著問趙東。
“本來是要扔的，但是我一時沒找著合適趁手的，想著也不差這個了，等都搞完了再一起扔。”
看著停在遠處的摩托車，簡文星陷入深思。
原本寂靜的周邊響起了警笛聲，隨著聲音由遠至近，震驚全國的連環變態殺人案的偵查工作正式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