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
◎(掉馬)“我很喜歡他，他也很喜歡我。”他們永遠相愛。◎
·
謝愈半跪在她面前, 伸手碾了碾她的唇，似乎對待一件珍寶那般，其實並不捨得那般過分地對待她。
可是此時指腹觸碰到的軟舌是這般柔軟, 她的眼尾又是如此濕紅, 讓人愛不釋手。
謝愈眉眼沉靜地看著, 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甚至看不出他在做著如此令人面紅心跳又過於曖昧的事情。
終於, 他在桑予快要承受不住要哭出來的時候收回自己的手，放自己唇裡嘗了嘗, 讓桑予都微微睜大了眼睛忘記去控訴他了。
“你……唔——”
然而下一刻她又被重重吻住, 整張臉都被他捧住，幾乎都要擠壓得變形, 讓她差點也是透不過氣來。
他是如此急切, 讓她的思緒好像也染上了一絲焦灼, 也主動摟住了他, 與他更深入地親吻。
就連空氣都好像染上了一絲燥熱。
桑予直至最後幾乎都要被他親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她淚眼迷濛，看著他的模樣並不清晰，只能伸手捧著他的臉一點點去摸索, 最後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謝愈將她小心翼翼地抱入懷裡，輕吻她的耳珠，試圖讓她放鬆一點兒。
可桑予越哭越厲害, 淚水淌了他一手，讓他不知道該繼續還是停下。
她好像察覺出了他的猶豫, 覺得自己好像也太過矯情……這不是她喜歡了1個月、2個月還是半年的人, 而是喜歡了很久很久……從少女時期直至現在便在喜歡的人。
從經歷了失憶、重逢現在又是重新恢複記憶之後一直喜歡的人。
這樣的喜歡太過漫長與曲折, 以至於讓她回想回來好像已經過了大半生。
“哥……我沒關系……你……”桑予始終是臉皮薄, 她從前並沒有想過……有一天和他會這般坦誠相對，讓她一個字都無法說出來。
謝愈其實也沒有比她好受，只是他實在是隱忍，最後蓋住了她的眼睛緩緩親在她的唇上，好像想緩和一些什麼那般。
殊不知桑予覺得他真的很壞，眼睛看不見的話，不是更讓她能清晰感覺到所有感官嗎？
最後她氣得還是在他肩頭上咬了一口。
他頓了頓，輕哄她：“不哭，很快能好。”
……
怎料他口中的“很快能好”是廝磨到了傍晚，桑予陷在被窩裡是半分力氣都抬不起了。
謝愈卻好像有無窮精力那般，幫她清理好之後又是親了親她的指尖和額頭：“我去給你做好吃的。”
桑予臉上還是一片躁意，身上雖然洗過幾次，但仍舊覺得有他的味道，讓她閉著眼睛根本不敢去和他對視。
可是她又不想他離開。
“我現在不餓，我想你留下來陪陪我。”她勾住他的指尖孩子氣地不讓他離開。
謝愈眉眼軟了下來，掀開被子重新睡到她身邊，摟著她，親了親她的鬢發：“是這樣陪嗎？”
“差不多吧。”桑予高興了，終於捨得睜開眼睛看向他，伸手撫上他的下頜，摸到他冒出的點點胡茬，又是往下停在他的喉結上，“我好像都沒親過這裡。”
“魚寶，這裡不能親。”謝愈喉結動了動，握住了她的手腕，聲線還是平緩。
“為什麼？”桑予又是點了點，不敢太用力，總害怕他會疼痛。
她都忘記了他是什麼時候長出喉結來的，因為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忘記時間，也總以為……他們不會長大。
只是，有一天他按照她的意思抬頭看向樹葉之間的縫隙時，她赫然發現他已經高出她很多，白皙修長的脖頸處也有一塊並不明顯的凸起。
她記得自己當時還好奇地伸手摸了摸，被他一把握住了手，眼神也變得沉寂下來，像是散不盡的冬夜。
她當時都有些慌亂了，但還沒有說任何話他便放開了她的手，很是認真地對她說道：“不能摸，癢。”
其實語氣很緩和，和平時與她說話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但是她還是不敢再問哪怕半句。
好像自從那次之後她就明顯察覺出他們之間已經是不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