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我明明一直回應很及時
許述到家已經快十二點。 上到二樓,剛要開啟臥室門,擰門把的手卻突然停住。他看了眼走廊深處的那間房。 末了,放下手,還是走了過去。 他輕輕推開許延青的臥室門,不料許延青並沒有睡。他一身深灰家居服,坐靠在床頭,單手拈著老花眼鏡的單邊鏡框,半眯著眼睛在看一份紙質檔案。床頭櫃上放著好些大大小小的藥瓶,旁邊水杯裡的水所剩無幾。 聽見房門開啟,許延青抬眼,見是許述,又沒什麼表情地移回眼:“怎麼遲才回來。” 許述本想看一眼就走,現在搭上話了,只能選擇先進房間。他背手闔上門,拿了一張椅子到床邊,懶懶坐下,“送衛冉回去再回來,才晚了。” 聽是這個理由,許延青還算滿意,神情稍微軟了一些。 許述睨了眼許延青手上的檔案,是勢為最新季度的財報。這一季度銷量下滑,利潤也減了不少,不知道許延青看完會是什麼反應。 許述手插進兜裡,打算先說個好訊息緩和一下氣氛:“下午您不在,股東大會投票結束了,是我。” 許延青一挑眉,抬頭看他。隔了幾秒,他終於笑了:“那就好,還好有衛家的幫助,這步棋沒走錯。” 許述緘默不語。連許延青都不看重他的付出,只把成功歸於衛家。褲兜裡的手微微握緊,他深吸了一口氣。 但許延青變臉極快,當看請下滑的同比資料,他即刻嚴聲責問:“怎麼回事,連之前的爆款車型都跌了?” 許述略略皺眉,還是解釋:“市場上同類競品多了,難免有部分人想去嘗鮮。”其實這個理由站不住腳。 許延青看著兒子,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不再繼續責問。他推了推眼鏡,“罷了,車展要加油,這是你當副總後的第一戰,只能勝不能敗。” 許述垂著頭,淡淡道:“是。”他人生有太多戰,許延青都說這句話。 他也默了會兒,忽而開口道:“今年淮鳴也會參展。”話似隨意,眼睛卻看向許延青。 許延青身子微微一僵,愣了好一會兒。半晌,他放下手裡的檔案,笑裡沒什麼笑意:“那小子有能耐造車了?別是幾招花拳繡腿。” 許述垂下墨眸,抿唇良久,吐出幾個字:“他請了陶…
許述到家已經快十二點。
上到二樓,剛要開啟臥室門,擰門把的手卻突然停住。他看了眼走廊深處的那間房。
末了,放下手,還是走了過去。
他輕輕推開許延青的臥室門,不料許延青並沒有睡。他一身深灰家居服,坐靠在床頭,單手拈著老花眼鏡的單邊鏡框,半眯著眼睛在看一份紙質檔案。床頭櫃上放著好些大大小小的藥瓶,旁邊水杯裡的水所剩無幾。
聽見房門開啟,許延青抬眼,見是許述,又沒什麼表情地移回眼:“怎麼遲才回來。”
許述本想看一眼就走,現在搭上話了,只能選擇先進房間。他背手闔上門,拿了一張椅子到床邊,懶懶坐下,“送衛冉回去再回來,才晚了。”
聽是這個理由,許延青還算滿意,神情稍微軟了一些。
許述睨了眼許延青手上的檔案,是勢為最新季度的財報。這一季度銷量下滑,利潤也減了不少,不知道許延青看完會是什麼反應。
許述手插進兜裡,打算先說個好訊息緩和一下氣氛:“下午您不在,股東大會投票結束了,是我。”
許延青一挑眉,抬頭看他。隔了幾秒,他終於笑了:“那就好,還好有衛家的幫助,這步棋沒走錯。”
許述緘默不語。連許延青都不看重他的付出,只把成功歸於衛家。褲兜裡的手微微握緊,他深吸了一口氣。
但許延青變臉極快,當看請下滑的同比資料,他即刻嚴聲責問:“怎麼回事,連之前的爆款車型都跌了?”
許述略略皺眉,還是解釋:“市場上同類競品多了,難免有部分人想去嘗鮮。”其實這個理由站不住腳。
許延青看著兒子,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不再繼續責問。他推了推眼鏡,“罷了,車展要加油,這是你當副總後的第一戰,只能勝不能敗。”
許述垂著頭,淡淡道:“是。”他人生有太多戰,許延青都說這句話。
他也默了會兒,忽而開口道:“今年淮鳴也會參展。”話似隨意,眼睛卻看向許延青。
許延青身子微微一僵,愣了好一會兒。半晌,他放下手裡的檔案,笑裡沒什麼笑意:“那小子有能耐造車了?別是幾招花拳繡腿。”
許述垂下墨眸,抿唇良久,吐出幾個字:“他請了陶晗之。”
許延青一頓。
空氣霎時安靜下來。
許述交疊了雙腿,布料嘶磨的聲音格外清晰。他的手腕閑閑背放在膝上,盯著許延青。
許延青感受到他的目光。那表情裡,顯然帶著質問,不滿,還有很多......怨懟。
他一笑,頗為不屑:“怎麼,難不成你還怕他們?”
許述扯扯嘴角,冷笑:“如果不是你,會有這樣的局面?”如果不是你生了林適,如果不是你......趕走了陶晗之。
他難得這樣,不顧分寸,直接頂撞回去。
許延青臉色鐵青,額間青筋跳。兒子,要不受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