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她對我,永遠不會真正地狠下心
陶晗之坐下時,看了許述一眼。許述拿著刀叉自若地切著軟嫩的鮟鱇魚肝,嘴角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見陶晗之的目光看來,許述下巴指了指她面前的菜:“剛上的,趁熱嘗嘗。” 陶晗之聞言,後知後覺地彎了彎唇,也拿起刀叉。 林適在一旁的洗手間洗手,往鏡中瞟一眼時,發現自己的鼻尖不知道什麼時候蹭到了些微紅脂。他側了臉在鏡中入神地看著,腦中又不自覺地想起她在懷中的軟香和唇上的溫熱,想摁住她的慾望愈發洶湧,下腹的熱流不斷四竄。 他趕緊俯身,手放在水龍頭下,捧一抔冰涼的水往臉上抹了一把。 他的手緊攥著水龍頭把,冷靜了好一會兒,才堪堪壓下。 回來時,他桌上的餐食已經涼了不少,服務生立刻上前詢問:“林先生,需要幫您熱一下菜品嗎?” 林適道:“不用了,謝謝。” 他回到座位,眼見那份百合甜品以及桌上的百合花都已撤離,心裡不由又暖了幾分。 許述吃得差不多了,他把刀叉輕輕放在一邊,拿熱毛巾擦了擦嘴角。 他靠在椅背上,視線隨著林適落座而落下,笑道:“林總,晚上有沒有空喝一杯?” 陶晗之立刻警覺地看了許述一眼,但許述這次並沒有看她。 聞言,林適喝水的動作先是一頓,而後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把水杯放回原處:“許總安排,林某自然奉陪。” 許述笑笑,“那便好,我們等會一樓酒吧見。”說完,他放下毛巾,站起身,慢悠悠地朝外走去。他視線微移,正撞上陶晗之投來的目光,那眼神裡,似乎有些緊張。 許述站定腳步,眉眼含著笑意,語調不輕不重,話卻是隻對陶晗之說的:“別擔心。” 陶晗之心下微亂。他這話......怎麼顯得有些瓜田李下。 她立刻朝林適看去,而後者恍若未聞,只是神色如常地吃著盤中的餐食。 陶晗之也低下頭,便當沒聽到這話。 許述輕笑一聲,也沒太在意,插著兜走了出去。 餐廳只剩下兩人,主廚已經離開,服務生則等候在外面。 陶晗之拿著筷子抵著餐盤,手腕微微搖晃。她的眼神四處遊走,一時沒有落處。 林適道:“想說什麼便說。” 陶晗之…
陶晗之坐下時,看了許述一眼。許述拿著刀叉自若地切著軟嫩的鮟鱇魚肝,嘴角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見陶晗之的目光看來,許述下巴指了指她面前的菜:“剛上的,趁熱嘗嘗。”
陶晗之聞言,後知後覺地彎了彎唇,也拿起刀叉。
林適在一旁的洗手間洗手,往鏡中瞟一眼時,發現自己的鼻尖不知道什麼時候蹭到了些微紅脂。他側了臉在鏡中入神地看著,腦中又不自覺地想起她在懷中的軟香和唇上的溫熱,想摁住她的慾望愈發洶湧,下腹的熱流不斷四竄。
他趕緊俯身,手放在水龍頭下,捧一抔冰涼的水往臉上抹了一把。
他的手緊攥著水龍頭把,冷靜了好一會兒,才堪堪壓下。
回來時,他桌上的餐食已經涼了不少,服務生立刻上前詢問:“林先生,需要幫您熱一下菜品嗎?”
林適道:“不用了,謝謝。”
他回到座位,眼見那份百合甜品以及桌上的百合花都已撤離,心裡不由又暖了幾分。
許述吃得差不多了,他把刀叉輕輕放在一邊,拿熱毛巾擦了擦嘴角。
他靠在椅背上,視線隨著林適落座而落下,笑道:“林總,晚上有沒有空喝一杯?”
陶晗之立刻警覺地看了許述一眼,但許述這次並沒有看她。
聞言,林適喝水的動作先是一頓,而後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把水杯放回原處:“許總安排,林某自然奉陪。”
許述笑笑,“那便好,我們等會一樓酒吧見。”說完,他放下毛巾,站起身,慢悠悠地朝外走去。他視線微移,正撞上陶晗之投來的目光,那眼神裡,似乎有些緊張。
許述站定腳步,眉眼含著笑意,語調不輕不重,話卻是隻對陶晗之說的:“別擔心。”
陶晗之心下微亂。他這話......怎麼顯得有些瓜田李下。
她立刻朝林適看去,而後者恍若未聞,只是神色如常地吃著盤中的餐食。
陶晗之也低下頭,便當沒聽到這話。
許述輕笑一聲,也沒太在意,插著兜走了出去。
餐廳只剩下兩人,主廚已經離開,服務生則等候在外面。
陶晗之拿著筷子抵著餐盤,手腕微微搖晃。她的眼神四處遊走,一時沒有落處。
林適道:“想說什麼便說。”
陶晗之垂了眼,而後遲疑地試探道:“你真的要去啊?你和他有什麼好聊的。”
林適眼皮微微一掀,他怎麼覺得陶晗之這會兒有點心虛呢。他挑眉道:“正常聊聊,說不定以後會合作呢,你說是不是。”
合作?陶晗之眼皮一跳,想想都覺得災難。
林適並不是很餓,現下也吃得差不多了。他放下手裡的東西,鐵制器物在柚木桌上發出稍顯沉悶的一聲。
他的手背撐著下頜,懶懶地看向陶晗之:“或者你也過來,聽聽他講些什麼。”
她去幹什麼?三人獨處的崩潰她又不是沒有感受過。陶晗之趕緊辭謝,“不了,我還有事,淮鳴那邊有檔案發來,我得看看。”
林適笑笑,突然起身,走到她身邊。他的手撐在她的椅背上,一整個俯身下來,高大的陰影直接籠罩了她。
陶晗之嚇一跳,抬起頭,正好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
“你,你幹什麼啊靠這麼近。”她趕緊掃了掃兩邊,確認此刻四下無人。
林適的眼睛緊緊鎖著她來去飄忽的眼。他輕撚她的下巴,讓她正面看他,“你緊張什麼?”
陶晗之攥住他的手,想要拉開。她幹笑兩聲,蒼白解釋:“這不是怕我前上司在你面前說些不好的話嘛,影響你對我的印象。”
林適不語,只是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這女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在談及那個男人時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