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臨江聽完了他們的彙報,這到底是積累了多少日子的工作量一股腦的報給了他,他耳聞過一些事情,但沒想到老爹一件事都沒處理,他說,“我爸呢?”
“董事長說讓我們自己解決,不要什麼事都找他。”分管領導尷尬道:“有些戰略佈局上的問題,紅標頭檔案都出了,底下的人沒人敢拍板做改動,我們……也拿不定主意,董事長又不讓我們驚擾您養傷,所以積壓到現在……”
助理湊近紀臨江說,“董事長不讓我們告訴你,但是這些問題遲遲沒有解決,董事長又是個甩手掌櫃……”
似是硝煙四起,宋氏四處煽風點火,紀臨江做初一,宋司璞便做十五,如今輪到宋司璞反擊,宋氏龐大的基本盤運作起來,紀氏確實吃不消。
紀臨江眉心微蹙,問題太多,他有些頭疼,但不覺得這是不得了的事情,只是要花一些時間和精力,無非是見招拆招,“負責相關專案的核心團隊都叫來,我來解決,一件一件報給我。”
同一天,宋司璞處於宋氏的總部大樓內,他坐在辦公桌前,看著他入獄後的人事變動表,他的管理團隊全部被開了,除了楊助理。
此時,楊助理站在辦公桌對面,面有菜色。
“都開了,只留下了你。”宋司璞將表格扔在桌子上。
豆大的汗珠從楊助理的額角掉落。
宋司璞說,“還有人比我更信任你嗎?”
楊助理低著頭不言語。
“紀臨江和閔敬舒對我的一舉一動瞭如指掌。”宋司璞緩聲,“他們對瑾喬知根知底,而這一切,只有你知道,我有多信任你!”
當初,他和瑾喬之間的一切事務,都是楊助理一手經辦的,他看的所有報告單據,拿到的檢驗結果,以及代簽的文字合同,都是楊助理跑腿的,沒有假手過他人,楊助理是除他以外,最接近瑾喬的女人!
“你的主子是誰?閔敬舒?紀臨江?還是孝淩。”
楊助理低著頭,艱難開口,“紀臨江。”
“你替他辦了多少事,在我眼皮子底下,撒過多少慌?”
楊助理面色泛青,不言語。
“我給你的錢不夠多嗎?”宋司璞問。
楊助理像是一根木頭,低著頭,彎著腰。
“不夠,你可以問我要!”宋司璞聲音沉冷下去,“為什麼要背叛我!”
楊助理面有戚色,始終不言語,嘴巴像是上了封條那般緊。
“楊均,你跟了我幾年。”
“九年。”
“很好。”見他守口如瓶,宋司璞坐在皮椅上,兩條腿交疊放在辦公桌上,戲虐地看著他,“朋友一場,你是要自己去警局,還是我派人扭送你去。”
楊助理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是他一時鬼迷心竅,他給宋司璞深深鞠了一躬,腳步踉蹌的往外走去。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宋司璞忽然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