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滿桌的殘羹剩飯,剩下的只有方才回過神的林夢。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度過這煎熬的一餐。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哥哥可能已經被壞女人搶走。(柳月兒:喵喵喵?)
她便心如刀絞。
她能怎麼辦。
她也很絕望。
“死氣沉沉的可不像你。”
德鍋有些疑惑,昨天說好的,每天這個時間他都可以抽空隨意教教林夢那個小姑娘一些關於喚靈的知識,這才第二天,就不見人影?
看她也不像那種人,興許是遇上了什麼難事也說不定,抱著這個想法,他就發現失魂落魄坐在一旁獨自舔著傷口的林夢。
並沒有得到回應,他倒也不生氣。
“年紀輕輕別和我這個老頭子一樣一點朝氣都沒有,有什麼問題大不了解決了就是。”
“沒機會的……”
“那你就坐在這裡,機會不會從天上掉下來砸到你腦袋。”
德鍋一甩衣袖,鬍子氣的一翹一翹,不願多費口舌。
“只要努力那就能夠辦到?”
林夢如同溺水中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不妨說出來讓我老頭子聽聽,放心好了,人老了記性不好,聽完我就忘了。”德鍋暗道一句孺子可教。
他年輕時曾將第三區攪得人心惶惶,手下的亡魂更是不下千人,直到遇上柳月兒的父親。
這些年,他一直再用自己的方式來贖罪,對於任何處於困難之中的善良孩子他必定會伸出援手。
他甚至忘了自己的過去,就連自己也認為他只是個和善的老爺爺。
如今遇上陷入迷茫中的林夢,自然不會視而不見。
“你有故事,我有酒,不妨慢慢說,我聽著。”
德鍋推來杯酒在林夢身前,她苦笑一下,沒有接過,搖了搖頭。
“德鍋爺爺,你說如果喜歡一個人應該在乎世俗的目光麼。”
德鍋將酒一飲而盡,一種叫做豪邁的氣勢在他身上湧現。
“人活著就不必在乎世俗的目光,你過得好,會有人嫉妒你,揣測你用什麼不光彩的手段,付出什麼不可告人的代價,才能收穫這一切。”
“你過得不好,會有人嘲笑你,成了他們展現自己同情心的物件。”
“我生來就不管什麼對與錯,我只知道我被父母所生,為自己而活。”
“他人眼光與我何干!”
不過轉瞬,又變回那慈祥憨厚的老人,彷彿棠花一現。
“可是,可是,我喜歡的人身邊有一個非常非常出色的女孩。”
“那你就變得更出色。”
“哎,現在的年輕人,小小年紀就情呀愛的,真讓老頭子吃不消咯。”
似乎不勝酒力,德鍋搖晃著略微臃腫的身體,又朝著他的搖椅走去。
“德鍋爺爺等等我,我想成為喚靈師,付出多少努力我都可以辦到。”
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隊友賣的體無完膚的大小姐,還在對著她最心愛的薔薇花愣神。
“小薔薇,你是怎麼了,誰這麼殘忍下的毒手?”
她也就這麼說說,這被一分二後用繩子強行綁回去的瀟灑手段,她閉著眼睛都知道是誰。
“大小姐你叫我?”
見到東窗事發,劉姐傻嘿嘿的撓了撓頭,裝作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