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割麥子就有人將麥子一捆一捆的捆起來,方便弄到麥場去進行下一項工序。
所以割麥子的人跟捆麥子的人就得搭配起來。
若是割麥子的人割的太慢,那捆麥子就沒有活幹,一天的任務就完不成。
一般不會出現捆麥子來不及的情況。
也就是說,捆麥子工作輕鬆些。
身後有了人催促,薛寧自然不敢懈怠了,鉚足了勁割麥子,也不敢休息,越休息就越累,還不如一鼓作氣。
她就不信了,別人能做到的事,她還做不了。
況且慕成河從小都是這麼過來的,她又怎麼能矯情呢。
既然想要追男人,不付出點代價可怎麼行。
有了這股沖勁,薛寧手下的動作越來越快,割掉的麥子也越來越多,跟在後面捆麥子的大嬸都有點驚訝了。
原本還在心裡腹誹這麼個嬌滴滴來田裡簡直就是搗亂的,現在看來,是她狹隘了。
薛寧這小知青還是挺能吃苦的嘛。
大嬸捆麥子的動作更快了。
薛寧一口氣割了半籠麥子,實在是沒勁了,腿一軟,就坐在了田裡大喘氣。
臉頰上的汗水嘩啦啦的流,進了眼睛裡更是刺的痛。
薛寧連抬手去擦的力氣都沒有了。
坐了一會,就看到田坎那邊曹思誠緩步走了過來。
他今日頭發梳的油光鋥亮的,三七分大背頭,還打了熊油。
身上穿了件贊新的白襯衫,底下是一條黑色的長褲,手中拿著一本記錄工分的本子,在滿是土黃色的田裡,對比起來還是有幾分人模狗樣。
曹思誠假裝挨著巡視一遍村民幹活的進度,走著走著,就到了薛寧不遠處。
站在幹淨一些的田坎上,也沒有下到田裡來。
看到薛寧時,眼裡還有做作的幾分心疼。
這眼神肯定是沒有給人看見的,畢竟他跟薛寧的關系村裡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再怎麼也得避嫌,不然又有流言蜚語傳出。
要是村長一生氣,不讓他幹輕松的活,若是讓他一樣下到田裡割麥子,他會瘋掉死掉的。
薛寧原本還想好好休息的,突然就被曹思誠的眼神給惡心到了,翻了個白眼,低聲咒罵道,“裝模作樣。”
隨即爬起來繼續割麥子。
將麥稈想象成曹思誠的腦袋,割起來倒是沒那麼費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