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面無表情轉過身,臉上再沒有當年帶著幾分笑意給張啟山送資料的樣子。
他似乎很不理解,但更多的是怒氣:“張啟山,當年一別,我送了你那麼一份大禮,你的回報就是把我們家孩子抓過來做實驗?”
張啟山目光落在他身後那人身上,譏笑一聲,謝淮安的家族他一查就是幾十年,張起靈跟謝淮安有沒有關係他一清二楚,算哪門子他家的人?不過就是謝淮安來找事!
“我還當謝先生當年讓我十一倉的人送到格爾木來是有什麼事,卻沒想到謝先生神機妙算,是盯上了這兒?”
當年謝淮安讓十一倉的人把他送到格爾木附近,張啟山只覺得蹊蹺,但並沒有多想。
後來,這幾年他們在格爾木建造了一個療養院,張啟山敏銳的察覺這兩個重合的地址或許有什麼不對勁,但謝淮安讓把他送到格爾木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
想著對方總不會能提前預測到幾十年後的事情,張啟山便也只是派人好好在格爾木盤查了一番,沒查到東西后就不了了之。
結果今天,還真被對方找上了門。
張啟山終於意識到謝淮安的那個能算天機的朋友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他從前..雖然總聽齊八講風水說因果,面上是敬了些,但心底裡更覺得人定勝天。
也不覺得謝淮安的那個友人能有通天的本領算到幾十年後的事情。
但如今....
張啟山拿著槍道:“你現在離開,今天的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謝先生時不時就昏迷的毛病我十一倉的人會多加看顧。”
謝淮安嗤笑一聲,似乎篤定了張啟山不敢拿所有人的命開玩笑一樣,語氣冷的能掉冰碴子:“張啟山,你敢動我嗎?”
氣氛愈加凝固,身後骨頭清脆的碰撞聲,打斷了這一恐怖的氣氛。
察覺到另外三人的目光,張起靈淡定的把自己剛才掙脫鐵環錯位的骨頭接了回去,他現在有點力氣了。
“哎呦,這麼熱鬧啊,怎麼能少了如此愛熱鬧的我呢?!”
門口背靠月光,有個男人凹了個造型,嬉皮笑臉的轉著手裡的槍。
張啟山本來看見謝淮安想罵孃的心就已經達到了頂峰,聽見這個聲音又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他還沒找這人算賬,那個瞎子還找上門了?!
這麼些年,就跟突然有病似的!莫名其妙的突然開始在各地給他使絆子,張啟山找人又找不到,那瞎子滑的跟個泥鰍似的,怎麼找都不見人,只能吃啞巴虧,現在倒好,還敢找上門了?!
“謝淮安!我再警告你最後一遍,現在離開,我可以看在你背後的人的份兒上,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不然今天就都給我留下來!”
當年他們為了抓捕張起靈,很多次都失敗,最後張啟山就把目光放在了謝淮安身上,研究長生?研究誰不是研究?這不是有個現成的嗎?
但張啟山還是沒敢動手,謝淮安的家底太難探,這麼多年來,他們幾乎一無所獲。
張啟山都要懷疑是不是壓根沒有這個家族!
可後來,他偶然發現,張家人也在全國各地大規模的尋找這個家族,並且傳來的訊息說,那個謝淮安曾經拿出過一種藥,能醫死人。
這總不是空穴來風,張啟山幾次探查,雖然毫無所獲,但終究是不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