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謝淮安人在墨脫,在不少人的盯梢下,‘謝淮硯’算是囂張起來了。
他不像謝淮安,對誰都客客氣氣的疏離,對謝淮硯來說,誰惹了他,那算是踢到鐵板了,不上去給對方一個大比兜都算他謝淮硯有禮貌。
所以在聽見有人敲門的時候,‘謝淮硯’第一反應就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盯梢都盯到他眼皮子底下了。
遠在墨脫的謝淮安操控著馬甲去開了門,從‘謝淮硯’的視角下看,那是張很陌生的臉。
‘謝淮硯’指尖銀光一閃,針已經捏在手裡了,探子的命也是命,但舞到他臉上來,那就是對方的不對了。
只見‘謝淮硯’眉頭一皺,微微後退半步“你誰啊?”
剛拿了訊息找過來的張歲和看著面前,跟當年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的謝淮硯,沉默一瞬。
他是當年苗寨的那個孩子,與謝淮硯這個人其實沒有太大的交集,只是
張歲和掩下眼底的情緒,當年他阿爸死後,他就一直在追查陳皮。
那個人的訊息並不難查,他的仇家也不少,很容易就查出那個人窩在廣西,張歲和前些年幾乎是前腳查到陳皮的位置後腳就過去了。
張歲和眼底冰涼,只不過那個人畜不如的東西似乎也知道自己仇家眾多,一直龜縮在廣西地界內不出去。
這麼多年過去,那人早就是廣西的地頭蛇,勢力早就不是他能對付的了。
他快沒有耐心了,如果再找不到陳皮的破綻,他只能鋌而走險的去暗殺了。
可偏偏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張歲和聽見了當年跟陳皮一起的那位謝家族長的訊息。
張歲和對上‘謝淮硯’的臉,想起首領早年間說過,謝家族長離開前曾建議過他殺了陳皮,想來,‘謝淮硯’這個人對陳皮沒多少情分可言。
但張歲和探聽了這麼多年陳皮的訊息,那是個什麼爛人他一清二楚,當年陳皮能對‘謝淮硯’那副態度一定有別的原因。
但不管是礙於什麼原因,‘謝淮硯’這個人,都可能是對陳皮的一個突破口。
如果能利用他將陳皮從廣西引出來
“嘖,小爺問你話呢,你誰啊?來幹嘛的?”
張歲和看著謝淮硯手裡的銀針,半晌臉上擠出個表情“要債的。”
嗯?
人在南迦巴瓦的謝淮安聞言差點沒端穩白瑪遞來的酥油茶,什麼玩意兒?要債的?
他欠過債?什麼時候?這人哪位啊?
‘謝淮硯’面上一愣,臉上染上狐疑的神色“要債的?誰欠你債?”
謝淮安想了想謝景時和謝淮硯這兩個馬甲出來,基本就是用來擺平他的那些事,應該不是那兩個馬甲的債。
?那不就剩他自己了?、
‘謝淮硯’一臉恍然的樣子“你是來找我哥的?他不在,你說說他欠你什麼了?”
少年眼神審視,話裡傳達出的意思很明顯,就差明著告訴來人,如果他要的債確有其事,‘謝淮硯’會替他哥還債,但如果是假的
張歲和搖了搖頭,他不認識謝家族長的哥哥,只是聽過幾句傳聞“我是來找你的,謝淮硯,你欠我個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