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像,就是父王的。”
“王妃怎麼讓小姐為王爺繡荷包?”
“也是該表表孝心了,只是,我這刺繡的技術實在是有點拿不出手。”
“王妃為何不繡一個給王爺?”
“嬤嬤,咱們來王府這麼久了,你瞧著父王和母妃感情如何?”紀初禾笑著問。
“相敬如賓,舉案齊眉,我還覺得,王爺與王妃之間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默契。王爺主外,王妃主內,王府內的事王爺從不插手,完全交給王妃,這種信任與尊重讓人感嘆。哪怕是王妃和太妃鬧起來,王爺也未曾插手,光是這一點,就有好多人做不到。”
“不錯,總結得很到位。不過,除此之外,我瞧得出他們之間也摻雜著一些真情,父王不是要我繡的荷包,估計是想與母妃有一款同樣的,順帶再要一個母妃親手打的絡子。”紀初禾猜到了。
也看清了,父王與母妃之間的信任與感情堅如磐石!
她沒有後顧之憂了。
“小姐,若真是如此,何須如此麻煩啊,王爺直接開口找王妃要,王妃還能不繡嗎。”
“有時候,要的與給的,是不一樣的。”紀初禾拿起布料看了一眼,“那我也不用太費勁了,不能比給母妃的繡得好,差一點也不怕了。”
紀嬤嬤啞然失笑。
“小姐,你也瞧得挺通透的,可是你與世子……”
“我與世子能互相尊重,信任,相敬如賓即可。”紀初禾態度堅決。
“唉!也是!有時候,不摻雜感情也挺好的。”紀嬤嬤一想到世子與那徐嫣兒的事,都最替小姐覺得委屈。
“嬤嬤,世子昨夜可回府了?”紀初禾突然問道。
“世子昨夜沒有回來。”
“夜裡未歸,也未定案,看來,世子也查到那三條命案與徐貴無關了,他並不是個傻子,可能也想通了是誰的手筆,昨晚上,應該過得很辛苦。”紀初禾輕嘆了一口氣。
人啊,就是一直活在假象之中,突然窺見真相的時候,才是最痛的。
蕭晏安現在所經歷的就是這樣的痛。
就像,她當初對紀誠抱有一絲幻想,以為都是耿氏太壞,還把紀誠當成父親,最終,看清紀誠涼薄的真面目,她彷彿蛻去了一層皮,活活撕下來的,連著血,帶著肉。
在劇痛中,她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她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荷包的事,先放一放,紀嬤嬤,你先把這些材料收好。我今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小姐。”紀嬤嬤把東西收好,再次來到紀初禾面前,不解地問,“小姐,你今日要做什麼事啊?”
“嬤嬤去一趟高側妃那裡,就說,我要請高側妃去戲樓聽戲。”
“啊?”紀嬤嬤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