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摸著牆角走到西北角,到了位置,阮樂翻開草叢,果真見了一狗洞。
他拉了拉身後應戾的衣袖,應戾細聽周圍動靜,無人的呼吸聲,但他也不能完全確定。
這次被抓讓應戾挫敗的同時也知道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可看低任何人。
他過去把小栗子放下,看了狗洞大小,尚且能過,他先鑽出去,這個角落無人。
他們卻未按照路線走,而是去了廚房,躲在角落處,等到天矇矇亮,應戾他們鑽進一馬車空了的酒桶中。
不多時,一漢子睡眼朦朧的過來,問了廚娘要買什麼東西後,從後門趕著馬車出去。
應戾看樂哥兒和小栗子被酒燻得暈乎,他在馬車停下後掀開一點蓋子,確定周圍無人,跳出去把樂哥兒和小栗子抱出來,又拍了下癱在籃子下的大餅,他們一家四口迅速往城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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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書房裡,陳逢今日休沐,他早起正在練字,聽到護衛說阮樂昨晚逃跑,現在他們正順著痕跡去追,午時之前必會把阮樂抓回。
陳逢放下毛筆囑咐:“不可傷到人。”
護衛抱拳稱是下去。
陳逢喜靜,他來書房不會讓任何人打擾,此時他走到窗邊,看窗外的一顆杏樹。
他嘆口氣關上窗,轉身扭動字畫下的按鈕,身後牆壁轉動幾下,露出了裡面的暗室。
陳逢進去,點了蠟燭,緩步走到中間的桌子前,上面放有一個根雕。
陳逢看根雕上阮秋華的笑臉,他眸中全是愛意:“華姐兒,咱們哥兒的性子,和你極像。”
純真中帶有倔勁兒。
他坐下,輕撫阮秋華的面容:“我本想站穩腳跟把你們接來,誰知你竟離世,你放心,咱們的樂哥兒,我一定好好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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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還未逃出城門的阮樂半道被人劫了。
京城內的一個小院裡,院裡站了不少護衛,其中一間房裡,應戾的四肢被鐵鏈綁著。
他醒來後滿心怒火,他在路上並未看到可疑的人,可就是這樣他還是被人算計迷暈。
他看旁邊昏睡的小栗子和大餅,並無樂哥兒的身影,他試圖把手腕擠壓出來,直到手上的血順著鐵鏈落在地上也無法掙脫。
應戾低聲罵了一句,迅速環視四周看有什麼辦法能逃出去。
旁邊屋子裡,陳賀珏聽到鎖鏈聲撇撇嘴,用鞭子拍了拍昏迷的阮樂的臉:“醒醒。”
他在阮樂睜眼後呲牙道:“你們也太傻,還真以為我們只制定了一條路線。”
阮樂懵了一下想到剛才發生的事,他看了看周圍,急切問道:“應戾哪?小栗子和大餅哪?”
陳賀珏指了指隔壁:“你放心,我們會殺你和應戾,但小哥兒和狼狗我們不會動。”
隔壁的鎖鏈聲動靜更大。
阮樂愣了:“殺我和應戾?”
陳賀珏眼神不屑:“你還真以為我們會放過你們,阮樂,你讓我娘那麼難過,把你千刀萬剮也抵不過去。”
他一甩鞭子卻被陳賀瑤拉住,她抽出刀:“這事不必髒了你的手,我來。”
陳賀珏想了想:“那你殺這個,我去殺那個。”
所謂人命在他們口中不過兒戲,阮樂冷著臉往後挪動,手被捆的時間長僵住,他拿不出放在腰間的迷藥。
陳賀瑤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阮樂,你真的很該死,珏哥兒從小到大從未受過委屈,因為你他昨天還捱了一巴掌。”
聽到這兒陳賀珏也蹲下身,對著阮樂的臉打了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