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納 小梅很崩潰
阮樂則抓住了重點, 耳朵周圍受過重擊?
他側頭看徐竹,正打著哈欠無所事事等針灸結束,見他看過來, 呲牙一笑。
阮樂有些心疼,他看得出,竹哥兒不想當賊,以前當賊怕是有苦衷, 不然竹哥兒也不會現在強迫徐小梅她們必須讀書。
在他們走之前, 馮小小拿出二十兩放在他手上。
阮樂剛要拒絕,馮小小握住他的手:“樂哥兒,這是我和冬葵假死丸的錢。我們之前未見幾面,你卻如此幫我, 這份恩情小小沒齒難忘。”
“沒事。”阮樂沒再拒絕銀子, 他拉起行禮的姐兒,滿臉認真道,“我們哥兒、姐兒本就一體,你若有難, 我為何不去幫。”
馮小小眼眸微微發亮, 她沒信錯人,當時她找樂哥兒,心中並沒有十足把握, 這種事不幫才是人之常情, 幫了興許會給自己招惹大麻煩。
她想到過,所以這點上是她對不住樂哥兒。
人生際遇不過一瞬間,如若那天上午她沒遇到樂哥兒,沒聽到樂哥兒的一番話,心中沒有頓悟, 或許在遇到他爹讓她嫁人時。
她心裡會有不滿,卻不會拒絕。
也就不會發生後面重重,她當時的所有計謀不過是順勢而為,並非一開始所想,只是時運太好,她想,這或許是樂哥兒讓她的內心堅定,不再膽怯而導致。
馮小小深呼口氣,上前幾步摟住樂哥兒脖子,在樂哥兒驚呆下又退後幾步,用帕子捂嘴笑道:“多謝樂哥兒。”
阮樂紅著臉嘿嘿笑,直呼沒事。
唯有應戾黑了臉,晚上折騰樂哥兒時,每次攀至頂峰便問他和馮小小誰抱著舒服?
阮樂起初沒疑惑這問題,他和姐兒接觸的少,幾乎沒有如此親暱的擁抱,更別說姐兒身子的確會比哥兒稍微柔軟些。
而應戾的身體不是一般的硬,舒服歸舒服,但有時也硌得慌。
“小姐兒抱著舒服。”
應戾愣住後看身下滿身紅暈的樂哥兒,而後動作大開大合,把他的醋意變成蠻力,讓樂哥兒連連求饒。
應戾再次咬牙切齒地問:“樂哥兒,我和馮小小,誰抱著舒服?”
阮樂再沒察覺出不對勁就真的傻了,他又覺得好笑,應戾竟和姐兒吃醋,抬手勾起應戾脖子,自己的贅婿自己哄。
他附在應戾耳邊說了句話,應戾臉色緩和,甚至唇角上揚,倆人很快調換位置,阮樂面容更紅,他有些後悔,剛竟說出如此孟浪之語。
但看到應戾期待眼神,他主動和應戾十指相扣。
阮樂認為應戾壞,他一旦沒力氣,應戾便託著他的手,讓他不斷在雲端晃動。
等到最後他趴在應戾身上,應戾又問了那句話。
阮樂一言難盡,啞著嗓子道:“你最舒服。”
應戾滿意了,阮樂的腰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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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慢慢溜走,六月伴隨知了的叫聲到來。
阮樂穿上了夏衣,他在木頭上的畫工越發精湛,也可單獨完成一個簡單雕刻。
任盛源看他刻出來的兔子點頭,眼睛歪了一點,但不細看也看不出。
他教過不少學徒,阮樂是唯一一個哥兒,他身上有股其他漢子所沒有的韌勁。
漢子們的心大多浮躁,還沒學多少便以為自己學成,便匆匆退了學出去自立門戶。
還有一些倒是勤勉,可惜家中無法支撐學下去,也有半途而廢者。
阮樂的堅持在他意料之外,阮資質平平,可他有一長處,坐的住,一旦認真,坐一下午他也不會動一下,而且能堅持,是個學木雕的好苗子。
學什麼東西,除去天賦,只剩下日複一日的堅持,耐得住性子,方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