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控制住平臺，還是控制不住平臺以外。
周妄被導師喊到辦公室，因為網路那些鍵盤俠已經順藤摸瓜摸到了周妄的現實生活。
“網路上那些傳言已經嚴重影響到醫院形象和學校形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楊主任其實看重周妄，像他惹出來的事情，這麼多年楊主任也碰到類似的。
不過比周妄要惡劣，他前幾年手下有個學生私下□□被抓，直接處分取消實習資格拉入黑名單，也有的是渣男出軌，女生家裡鬧到醫院和學校，下場也是退學或者嚴重處分。
趁現在只是言論發酵，楊主任要求他想辦法澄清，否則後果，楊主任也不敢想。
周妄沒有過多解釋，答應盡快解決此事，最後楊主任給他批了兩周的假，讓他調理心態。
等於是實習也半泡湯了。
傍晚，太陽西沉，昏暗橘色的光從窗邊照落在房間的一角。
周妄的手機放在床邊，他半坐在地板上，上半身趴在床上，臉貼著被子。
手機震動，震動，接著震動，電話一個接一個，是陳周莊他們，還是北苑的朋友。周妄倦怠地看著不斷閃過的螢幕，有些想笑。
對吧，其實生活還是這樣，還是和以前一樣糟糕，這些個月過得太開心了，太得意忘形了，導致他都快忘了周妄的人生本就很糟糕。
很煩。
周妄什麼也不想理。
如果沈馳回來見他，周妄會第一時間把他打一頓出氣。
但這王八蛋就是不回來。
到最後，周妄連罵他都不想罵了。
戲劇性的翻轉發生在第五天。
賬號直接發了個道歉信，落款名是陳連生。內容大致是他戀期多次出軌，所傳影片非沈馳.賬號出鏡的任何人，而是別人。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別人”竟然真的存在，周妄看到後續冒出來錘渣男的賬號，無一例外全是網紅，而且他們歸屬的工作室都是金落家的。
網友們紛紛不信的，但是錘他的證據做得很真實，於是瞬間都在罵沈馳。
就為了掩飾那短短影片裡的不是周妄。
那不就是塊肉嗎。
周妄看著賬號裡對沈馳的謾罵鋪天蓋地冒出來，他氣得手抖。氣得眼淚都要掉。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要把他養的沈馳變成這樣。
那他們在賬號裡記錄的一切算什麼，在別人眼裡都要變成虛情假意嗎。
風向的轉變，也迅速影響著周妄的生活，似乎又正常了，大家理所應當地認為影片裡的不是周妄，只要周妄承認已經分手並且脫身，就不用攪進這趟渾水。
“調整心態後就正常實習吧，遇人不淑，不要被言論再次影響。”導師的簡訊裡對周妄說。“名額我沒給你刪除，這些不是你的錯。”
“沒想到他真是個渣男，你和他分手了吧，還好他沒對你下手外洩影片，人還是不可貌相。嘖嘖嘖。”陳周莊也及時安慰周妄。
“原來是這樣，唉，嚇死我了。看來是誤會了。”陳筠也說。
這塊遮羞布沈馳就這麼強制性從頭頂給周妄蓋過。
成年人之間的體面是如此虛偽，在周妄眼裡，那只是兩塊沒有穿衣服的□□。
極大程度上，對周妄影響最小。
但這種保護方式在周妄看來，愚蠢至極。
沈馳一個人抗下了所有難聽的言論。
蠢到家了。
也是這個時候，周妄在媒體上看見關於沈馳家庭的新聞，“陳門金集團私生子曝光，腳踏多條玩得花！”“陳老將去，私生子原配撕臉花落誰家——”這些標題都是從港媒傳到內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