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妄發現金落也早就注銷了,他在這個軟體發了這麼多東西,只要注銷就消失得一幹二淨。
季升。
周妄最近和他常有聯系,那樣性格的人,身邊從來不會缺朋友,男男女女的也都有,周妄回北苑的時候,經常被他帶到酒吧,只是再難從他嘴裡聽到些關於感情的事情。
他們沒有再複合,季升也沒有再談。
十月初,沈馳從新加坡回來在南城和周妄呆了整個國慶假期。周妄說把他生日從十月二十五號直接提前到十月五號過,這樣就可以給當面陪他過生日了。
後來圖省事,周妄還想把周祈生日也提前,不過遭到了周祈本人嚴重的抗議。
兩人重新見面的時候,沈馳穿著去年那件純黑chane衛衣,他並不是個喜歡穿舊衣服的人,但是他就要穿這件見周妄,說什麼要紀念兩人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在酒店見面難道是什麼很美妙的相遇嗎。
周妄懶得噴。
周妄有假期,倆人就在北苑學院路的那個房子住。
也許是經常打影片的原因,沈馳變化並沒有很大,在周妄的監督下,他飲食變得健康,身體好像更健壯了,面板也更白了些,氣色很不錯。
小別勝新婚,兩人準備見面前其實都心猿意馬的。
真正見到後,卻站在地鐵口望著彼此只是笑。
很傻。
北苑是典型的旅遊城市,十月這個時間點,各個交通路口都人山人海的,熙攘著很擁擠。
周妄習慣性地在提前兩個地鐵下車口等沈馳。
沈馳從車門走出來,上前用手一把摟住周妄的腦袋,往懷裡按。
周妄幹脆也就不怎麼矜持,膩膩歪歪地和他貼在一起走。人潮熙攘,也沒人會注意他們,就算注意了,也誰也不認識誰。
沈馳牽著周妄的手塞在周妄的衣服口袋裡揣著。
他和周妄都很喜歡秋冬天,厚厚的衣服外套口袋很有安全感,緊緊依偎著取暖好像也為膩歪的戀愛填了分藉口。
暗戳戳的小動作早已將兩人出賣。
“餓了。”沈馳撞撞他的肩膀。
周妄看他一副沒出息的樣子,“餓死鬼嘛你。”
沈馳哼不著調的歌,將周妄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會牽手,一會勾肩搭背,直接想整個人黏在周妄身上。
他念叨著要和周妄去吃那家面館,周妄幹脆把某團某評擺他面前,問他這十天都想吃什麼。從火鍋到烤肉沈馳點了個遍。
看他食慾很好,周妄就非常放心。
“你這。什麼時候弄的。”沈馳注意到周妄左耳垂多了個耳洞。
“哦,季升朋友的店,有次去,想打個耳洞玩玩。”周妄用手摸了下,沈馳不提他幾乎都忘了這事。
沈馳只是輕聲“嗯”了下,周妄就連忙補了句:“因為想和你說的事太多了,不重要的就還沒來及說。”
如果是在幾年前,周妄不會對任何人費口舌去解釋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沈馳不一樣,他佔有慾很強但不自知,不說其實他也不會提,但是周妄不想他亂想。
就像之前吃飯時候身邊坐了個女生,看著湯匙的反光也能看出來,就像陳筠和他一起從醫院下班,來接周妄的沈馳臉色總是臭的。
其實更早的時候。
比如那天下雨,沈馳偶遇了從私人影院跑出來的周妄,以及停留在他沒提好褲子的視線。
他都知道。吃醋也悶悶地吃,沈馳很少對周妄說你不要去愛別人這種話,也不會說你這輩子只會有我。
他從不說,這種承諾和保證只會是感情的枷鎖。
但他其實又偏偏在意。
在愛人面前,他像是難猜心思又難哄的孩子,但又用懂事的外表蒙騙了所有大人。
周妄知道,周妄明白,能多說話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他想愛沈馳的方式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