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人不會欺負哥哥,不會把他哥睡了。
一直呆在這裡,也挺好的。
周祈餘光瞥著沈馳,有些認可他。
晚上十點左右,周祈就回房間睡覺了,周妄在客廳收拾殘局,剩了不少吃的,放冰箱明天又是一頓。
沈馳幫他。
倒真像是過日子那麼回事。
“你今晚。”周妄看著外面泥濘的路,雨停了,但是天黑路也不會好走,“留下嗎。”
“臥室可以給你鋪張床。”他說。
“行,我要和你睡一張。”沈馳這次沒怎麼猶豫。
“別搞。”周妄有些緊張,上次在浴室弄過一次後,他發誓再也不在家搞這些。
“純蓋被子睡覺。”沈馳自覺地找到周妄的房間。
周妄給沈馳找了個自己曾經買大號的睡衣,讓他湊合一晚。
他真的純蓋被子睡覺,躺在床上後,連話都沒有和周妄再說什麼,安靜得像是換了個人。
周妄沒怎麼和人睡同一張床過夜,他佔著床的一邊,蓋著被子,背對沈馳。
沈馳沒有對他做任何事情。
周妄沒有多想,睏意來得很快,也就沒有管沈馳了。
夜色籠罩著整個房間陷入漆黑,隱約的光源來自窗紗縫隙,透過淡淡月光,沈馳盯著天花板。
四周寂靜,他能聽見風聲。
毫無睡意。
他想錯了,哪怕是呆在周妄身邊。
那些在深夜滋生佔據著他內心的情緒,還是會一如既往地襲來。
正如他當初對周妄說的,他有病。
是心病。
沒有褪黑素和藥物催眠,隨之帶來的是躁動和不安,接著低落難過。
周妄沒用。
沈馳摸黑,他將衣服換了下來,穿回自己的衣服,悄然離開了周妄的房間,路過客廳也沒有留步,安靜地開啟門離開了周妄家。
漆黑夜色裡,猩紅火光消散在風中。
他手夾著煙仰頭散漫地吐息著。
煙霧彌漫在那雙狹長上揚的狐貍眸中,隱匿著難以言說的情緒。
街道盡頭傳來幾聲流浪野狗的狂吠。
他身影孤僻地消失在街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