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掐在他脖頸,急促的窒息讓他頭皮發麻,直到最後,沈馳才吻他。
用吻結尾,吻得黏膩綿長,連同周妄的呼吸都要一同吞吃下去。
周妄看見季升脖頸吻痕的時候,想過也要和沈馳那樣玩的,他們也許比較和諧的結束,然後周妄會說:“我給你種個草莓吧!”
而不是現在這樣,本該草莓印的位置,是沈馳掐他脖頸留下的勒痕。
一切結束後,周妄呆然站在鏡子面前,看著白皙修長脖頸上的紅痕,他用自己的手慢慢模仿沈馳的手掐上去,發現虎口的位置,恰好吻在他脖頸那顆茶色的小痣。
“你床品差得像屎。”周妄評價。
沈馳重新沖了個澡緩過神,他開啟門,取過有些涼的外賣,拆開包裝,將筷子給周妄擺好,“對不起。”頭低著,像認錯的狗。
沈馳身上也都是牙印,最狠的一次是在肩膀上,咬出血了。
周妄還順手給他用酒精消毒。
跟打了一場架似的。
真不知道兩人是怎麼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吃飯的,沈馳投屏銀幕上放著喜劇電影,兩人都比較沉默,周妄是沒什麼力氣懶得說,沈馳應該是爽得滿足也不想說。
“補補。”沈馳將自己碗裡的魚肉夾給周妄。
“滾。”周妄看都沒看。
“嗯。”沈馳塞自己嘴裡了。
將近晚上十一點半了,周妄看看手機,猶豫要不在沈馳這裡過夜算了,他不怎麼喜歡走夜路,外面天還這麼冷。但是想到明早六點半還要給弟弟準備早飯,就算不準備早飯,也要把早飯錢放桌上,送他去上學。
沒人在家,他鬆懈不好好寫作業,又晚上一個人睡覺,家裡出事。
周妄想到這些破事都是他那爹帶來的,頓時就煩得不行。
“走了。”周妄擦擦嘴,起身,拿過外套披在肩膀上。
沈馳抬眸看了他一眼,“行,送你嗎?”他也跟著起身。
“不用,我有車。”周妄將外套拉鏈拉好,朝門口走去。
“車?”沈馳好奇。
一個人挨凍也是凍,幹脆把他拉下去吹吹冷風算了。
凍死他這個傻狗。
於是,沈馳還是送周妄下了樓,周妄淡然走到路邊共享電動單車旁,開始低頭掃碼,熟練地戴上頭盔,當著沈馳的面,騎著小電驢一溜煙地騎跑了。
沈馳笑出聲。
挨草後還要一個人凍著騎小電驢回家,周妄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真是有病。
他就應該躺沈馳床上睡個昏天黑地,然後讓周梁將他那個破小孩領走。
到家了之後,已經是淩晨十二點了,周妄解開頭盔,將單車停好,然後將新買的鞋袋取出來,單手拎著,獨自往公寓樓的方向走去。
樓道燈壞了一層,昏暗得難以看清路,周妄開了電筒照常走。
“哥——”周祈略微稚嫩的聲音在周妄開啟房門的一瞬間響起。
“怎麼不睡。”周妄順手揉了把他的腦袋,跟摸小狗似的,他將包裝袋放在沙發上,隻身去廚房,倒了杯熱水,剛才吃的那冒菜,鹹得他想吐。
“我有幾道題不會。”周祈看著周妄的背影,跟個尾巴似地黏在周妄身後。
周妄喝了幾口水,放下杯子轉身,就撞到了他。
家裡就這麼點大。
“明早睡醒路上給你看,現在去睡覺。”周妄拍拍他肩。
“哥!這是給我的嗎!”跟個人精似地,周祈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沙發上的包裝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