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右手託著下巴,撅嘴道:“今夜不是滿月,看得不太光。”她搓搓三根手指,“一點點,不多。”
“女流氓。”
“你以為我想看啊!”言笑道,“還不是為了給你上藥嗎?你可不要不識好歹。”
“你——”景曦氣得背過身去,又不睬言笑。
“你背後也有傷,自己上不了藥。”言笑軟言道,“你先把能處理的傷口處理一下,剩下的我幫你處理。”
景曦正在氣頭上,沒有動彈。
言笑磨磨蹭蹭地走入山洞,拿著金瘡藥走回來,蹭蹭景曦的手肘,低聲道:“再上點藥,傷口才能更快癒合。”
景曦接過藥,道:“背過身去,不準偷看。”
“行行行!”言笑背過身子,輕聲嘟囔,“你我都是女子,有什麼不能看的嗎?”
“我是受傷了,不是耳朵聾了,我能聽見你說話。”
言笑“切”了一聲,揹著景曦做了個鬼臉。
一刻鐘後,景曦將能夠自行處理的傷口都處理好了,便道:“我好了,你轉過身來。”
言笑回轉身子,對上景曦明朗的眼眸,一時四目相投,彼此都看呆了。
景曦率先挪開眸子,將金瘡藥瓶塞入言笑手中,垂眸道:“上藥。”
“欸!”
言笑撩起景曦背後衣裳,用瓶嘴對準傷口,輕抖藥瓶,將藥粉緩緩灑在景曦傷口上。她將撒藥的力道控制得剛剛好,藥粉在傷口上勻稱地鋪了厚厚一層。望著景曦雪白細膩的肌膚,時間一久,言笑心底突然湧起一股難以形容的沖動——要是不經意碰一下景曦的肌膚,她會怎麼想呢?
言笑感覺自己的手指就要失去控制了。“女流氓”三個字如閃電劈下,劈入言笑腦中,嚇得言笑急忙縮回了手。
景曦感覺到背後藥粉已停止灑落,問道:“好了嗎?”
“好,好了。”言笑壓低聲音,盡量不教景曦聽出異樣。
過了一會兒,景曦嗔道:“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松開我的衣服?”
言笑一怔,左手一放,松開了景曦的衣裳。
“我困了,要睡覺了,你呢?”
言笑指著洞內唯一鋪了草蓆的地方,道:“你睡裡頭。”
“你呢?”
“我哪裡都行。”言笑道,“靠著洞壁也能睡著。”
“行吧!”景曦道,“好夢!”
言笑低低“嗯”了一聲,倚著洞壁和衣坐下,閉上眼睛,很快就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