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陪伴。
明明才認識這小孩不到一個月，但是回想起來，竟然很多頓飯都是跟百裡燦一起吃的。
“哥哥，好吃的話，下次再給你做。”百裡燦聲音輕柔。
季蘇爾點點頭。
但他旋即就覺得心裡有些複雜。
百裡燦這麼依賴他，對他這麼好，是因為他將他當成哥哥。
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所以，這些好，這些陪伴，早晚都會消失的，他不應該留戀，更不能習慣。
他大概只是孤獨太久了，又剛失戀，所以才會這樣。
季蘇爾垂著眼，默默吃飯。
等兩個人吃完，季蘇爾和百裡燦一起起身收拾碗筷，季蘇爾卻在轉身間不小心撞了一下百裡燦。
百裡燦一聲悶哼，面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季蘇爾眉心一蹙，立刻放下碗，問：“怎麼了？撞疼你了？”
百裡燦咬著牙擺擺手：“沒事的哥哥......”
“真沒事嗎？你看起來不太好。”
季蘇爾疑惑。
他沒撞那麼用力啊？怎麼百裡燦看起來好像很疼？
百裡燦本來下意識想說“真的沒事”，但他忽然轉了話音：“哥哥...其實有事......我的背很疼......”
“背疼？”季蘇爾不解。
他剛剛撞的腰啊。
“早上回了一趟家，然後被揍了...”百裡燦委屈，“不過我沒事的，在家捱打已經是常態了......”
季蘇爾愣了一下，旋即扣住百裡燦的手腕，將他拉到客廳，道：“轉身讓我看看。”
百裡燦聽話轉身，二話不說，麻溜的將衣服脫了。
動作堪稱迫不及待。
然而季蘇爾沒注意到這點，他看著百裡燦的背，瞳孔一縮——
天！
這得打得多狠？！
後背上重重幾道淤青，能明顯看出皮下出血。
季蘇爾呼吸有些顫抖。
他嗓音沙啞：“你說......你經常捱打？可這已經稱得上是家暴了......”
他最瞭解家暴了。
他小時候就活在家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