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未來就等來了再決定
在一家臨近的酒店開了一間鐘點房。
與其說是酒店,不如說就是一棟居民樓裡開的野生旅館,連大廳都沒有,驗證身份證的就是一個牆皮都掉了的破舊小房間,十分寒酸。
進去前,我讓林決明把我放了下來,在人面前被一個oega揹著實在太尷尬了。
林決明虛摟著我的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手指好像還在我腹肌上摸了一把,我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住在這兒的多是前來窮遊或是底層打工常住的,大半夜的,房間裡還有人在抽煙,看樣子是剛下工的,正熱火朝天地和前臺躺在搖椅上的小青年聊天。
在前臺說只要一間大床房時,他在我與林決明之間來回打量,給了我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露出了明顯的小虎牙,和他胳膊上的一片紋身搭配起來十分別扭。
仔細一看胳膊上的紋身有些劣質,歪歪扭扭的不知道是什麼字母。
我不欲再多加解釋,也沒精力去改變陌生人的各種想法,拿了房卡就轉身倚著副手上了樓,林決明在我身後跟著。
只是為了找一個更加私密一些的地方注射抑制劑,因而沒有選擇多好的酒店,和院方訂的星級酒店大套間質量差距甚遠。
南方天氣潮濕,房間裡的氣味不好聞,我皺起了眉頭,將中央空調開啟,感覺就連空調吹出的氣流都有著發了黴的味道。
林決明跟著擠了進來,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我將藥店的塑膠袋放在書桌上,看了眼手機的鎖屏,已經是淩晨三點半了。
鬧騰了半天,心情比起出來之前好了些,但又沾上了不少麻煩,好在還在可接受範圍內。
要不是因為這種突發的情況,以我的性格,我應當一輩子都不會選擇這樣毫無衛生可言的旅館。
“這裡條件不太好。你如果實在困了,就打車回去先休息吧。”我說道,我從皮夾裡數出整鈔,遞給林決明,算作支付給他醫藥費和打車費。
但林決明完全沒有要接的意思,反手關上了門,越過我上前在塑膠袋裡翻找。
“送佛送到西,萬一那個藥店的人給的法子不靠譜怎麼辦?”
他手上動作不停,翻找出冰袋猝不及防貼在我的頸後,刺激得我一激靈。
我從他手中接手過冰袋,只好先把鈔票收起來。
不過,在旅館裡給oega錢,好像確實怪怪的。
“真是麻煩你了。”我嘆了口氣道。
冰袋的降溫效果當然比那杆子好得多,降了溫後四肢不會再像之前一樣酸軟。
林決明的視線遮遮掩掩地往我腺體的位置上看。
“再左邊一點,那邊有些紅腫。”他最終還是沒沉住氣,偷偷瞟了一眼,轉過身去袋子裡找抑制劑去了。
是了,腺體也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當時在高鐵站他還非執著於要在腺體上給我留個沒有任何作用的標記。
林決明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不再將視線落在我的身上,盯著手上的抑制劑,像是要把它雕出一朵花兒來。
冰塊兒太冷,手掌快要被凍僵,我換了隻手,發尾被融化的水沾濕,隨口問道:“oega和apha的抑制劑有什麼不同嗎?”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透出了幾分茫然。
我本就是隨意一問,沒成想會是這種回應。
林決明手指緊了緊又松開,說:“好像是……針短點,oega的腺體離面板表面距離更近一些,所以不用這麼長的針。”
也是,這就是apha為什麼能夠刺破oega面板,在腺體上上留下標記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