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秀這一句話說得很有深意，似乎在暗示什麼。
但李雲沒有聽懂，只是順著話題往下聊，道：“有什麼辦法去分辨人和妖？”
“自然是有的。”
張靈秀道：“一聞氣，妖通常是獸類所化，因此身上會有比較重的體味。”
“噢。”
李雲默默記下，他的鼻子還是很靈敏的，下次如果遇到了妖怪，他也能認出來了。
“二，看生育能力。妖雖然能化人形，但和人不是同一物種，不能生育後代。”
“是嗎……”
說起這個，李雲頓時心一沉。
他其實也為姐姐姐夫的身體發愁。
他這麼強的神醫，姐姐姐夫成親多年，卻一直沒有孕育後代。
這些年來，也多少有些風言風語。
主要說得還是他姐姐，這年頭，夫妻雙方沒有子嗣，世人對女子的惡意也更大一些。
而李雲也沒少給他們調養身體，兩人都很正常，而且促進生產的藥，李雲都配了好幾種，別人用了，三年都抱倆了，偏偏他姐姐姐夫沒有動靜。
醫術也是有極限的，李雲的醫術，算是理論能達到的極限。
比如一個人只要沒徹底死掉，他就能救活，但壽命盡了，他就沒辦法了，能續命，但治不了。
這生娃也是。
李雲能給他們的身體調理到最佳狀態，但生不出來就是生不出來。
現在聽張靈秀說起，李雲頓時細思極恐。
“姐夫難道是妖？”
李雲心裡有點不好受。
吳秀的性情還是挺好的，為人忠厚，在外陽剛，在家耙耳朵，能上廳堂，能下廚房。
手裡有權，卻潔身自好。
放在現代人眼裡，這都算是個好丈夫了。
壞了，這反常的表現，不就是妖麼?
“怎麼，李神醫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張靈秀看到李雲的神色變化，心裡也有點小激動。
她只要知道了誰是妖怪，就能聯絡師門，直接鎖定。
到時候，任那妖怪如何強大，也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