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歇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當然更多的是好奇。
這種鳥兒蕭雨歇不但沒見過,連聽都沒聽過。
他又看了一陣,這鳥兒顯然不是要從車子裡啄出蟲子來,它更像是在打磨自己的喙,好使自己的喙永遠都這麼鋒利。
蕭雨歇心癢難搔,自己要有這麼一隻鳥兒該多好?
他小時候沒少套麻雀掏鳥窩,這時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那鳥兒專心啄著車子,竟沒發現蕭雨歇伸著手已經走得很近了。
蕭雨歇心中一喜,兩手忽然一合,他滿以為這下必定是手到擒來,沒想到居然捧了個空。
那鳥兒的反應竟出奇的迅速,蕭雨歇的手剛往裡合的那一剎那,它就已經跳到了蕭雨歇的頭上,蕭雨歇甚至都沒看清鳥兒是怎麼不見了的。
然而當蕭雨歇感覺到頭上有東西的時候,頭上已經“噹噹噹當”的響作了一連串。
遠遠可見一隻奇怪的鳥兒在蕭雨歇頭上啄出了一片火星,漂亮的小腦袋點得又快又重,它啄一下,蕭雨歇的腦袋也跟著點一下,可惜沒人看到這一奇觀,但作為當事人的蕭雨歇,可想而知有多窩火。
幸好蕭雨歇腦袋現在夠硬,換作普通人,甚或是一般修真者,這幾下腦袋早被啄穿,斃命當場。
但饒是如此,蕭雨歇也疼得呲牙咧嘴,他手使勁往頭上揮去,那鳥兒卻又先一不飛走了。
蕭雨歇呲著牙,摸了摸頭頂,拿過來一看,手心竟有一點血跡,原來頭皮還是被啄破了一點。
蕭雨歇驚怒交集,抬頭找了找,那鳥兒就在頭頂上空快速撲扇著翅膀懸停著。蕭雨歇衝鳥兒揮著拳頭,大怒道:“死鳥,有種給我下來!”
那鳥兒嘰喳的叫了兩聲,眼睛眨了眨,似乎對蕭雨歇的鋼鐵腦袋也頗感意外。
蕭雨歇又叫道:“還不給我下來,當我的寵物,否則把你燉來吃了!”
那鳥兒也不知是什麼來頭,竟也是極具靈性的靈物,像是聽懂了蕭雨歇的話似的,衝蕭雨歇張嘴舞爪的大叫數聲,忽然箭一樣俯衝下來。
不,那呆鳥比流星還快!
蕭雨歇只覺眼前一花,僅僅看見一條條淡淡的黑線,那鳥兒已幾個來回把車子穿了幾個對穿,當真是無快不破!
而且力道奇大,幾個對穿下來,兩噸多重的越野車已經被掀上了半空。
蕭雨歇看得目瞪口呆,突然一下蹦了起來,跳在翻到上方的車底盤上,“砰”的一下將車從半空踩到地上,將車踩成了鐵片,跟著一聲猛烈的爆炸,火光沖天,塵土四揚。
那鳥兒實在太快,蕭雨歇根本抓不著,跳在車上,說不定還有點機率能將那隻死鳥踩在腳下。
可惜想法往往是好的,現實往往都會不如意,鳥兒好好的,蕭雨歇自己的臉卻被燻得只剩下兩隻眼睛,黑得像是從非洲來的。
“嘰嘰嘰嘰”,那隻死鳥在天上,忽焉在左,忽焉在右,使勁嘲笑著蕭雨歇。
蕭雨歇氣得七竅生煙,剛準備使出必殺技,將那隻死鳥吸下來,那鳥兒卻似乎覺得已經將蕭雨歇戲弄夠了,“嗖”的一下,眨眼就飛得不見了。
蕭雨歇不由得哇哇大叫。
準備在大秦大展拳腳的蕭雨歇,竟被一隻小鳥給戲弄了,還報仇無門,蕭雨歇不禁又氣又惱,又羞又愧,這要被別人知道了,那還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蕭雨歇在附近小溪流裡洗了把臉,嘆了口氣,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還得蹦躂個幾十公里才能到前方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