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記者的採訪,朱福達的大股東們都諱莫如深,只道不久的將來將有重大訊息宣佈。
蕭雨歇心情十分愉悅,他並不是非得要朱福達的股份,只是考慮到如果再遇到妮哈那樣的女匪類,一下遭洗白的時候,總有點錢不讓日子過得太窘迫。
回到住處,蕭雨歇恢復原貌,剛進院子,心中忽有警兆,那是修真高手無意間影響周遭環境,留下的極為微弱的氣息。
蕭雨歇凝神戒備,走進客廳,就見客廳沙發裡坐著兩人,一人面對他端坐著,正是中山櫻子。
中山櫻子向蕭雨歇看了一眼,眼神淡淡的,一如往昔。
另一人背對著蕭雨歇,他顯然也早就察覺到了蕭雨歇的氣息,整理了一下名貴的衣服,十分瀟灑地站起身,轉了過來。
那人面帶微笑,長得異常俊美,合體的西裝顯得他身材更加修長,一隻纖長的手放在腹部,儒雅得體。
蕭雨歇吃了一驚,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中山櫻子的哥哥中山嘉鷹,之前有過一面之緣。
中山嘉鷹對蕭雨歇點頭致意,微笑道:“感謝你對櫻子捨身相救,這些日子對櫻子的悉心照顧!”
蕭雨歇微微一怔,中山嘉鷹的大秦語竟也說得十分流利,他也頷首還禮,道:“沒什麼。”
不過令蕭雨歇萬萬沒想到的還是在這裡見到中山嘉鷹。
他每次進出都會易容,用“劉軒”的身份來作掩飾,在來的時候中山櫻子躺在車後排座位上,遮蓋得嚴嚴實實,此後就足不出戶,十分小心謹慎,按說這裡應該萬無一失,除非是中山櫻子主動聯絡的中山嘉鷹。
蕭雨歇忍不住又向中山櫻子看了一眼,卻在她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只是中山櫻子的目光瞧在一邊,不知道是不是不敢看他?
中山嘉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也回頭瞧了一眼中山櫻子,微微一笑,對蕭雨歇道:“這段時間想必用度不少,不知道我能補償些什麼?”
蕭雨歇嘿地一笑,哂然道:“中山兄不像是這麼俗氣的人!”
中山嘉鷹撫掌笑道:“我本不願俗套,不過你也知道你們六合會與我們中山會有那麼一點……一點……你懂的,所以還是算清的好。”
蕭雨歇淡淡地笑了笑,道:“不必了。”
中山嘉鷹定定地看著蕭雨歇足有三秒,忽然一笑,道:“那好吧,我欠你個人情,暫且記下。”轉身對中山櫻子道:“櫻子,有什麼告別的話要說嗎?我在外面等你。”
中山櫻子搖了搖螓首,邁步往外面走去,甚至都沒看蕭雨歇一眼。
相聚總是短暫的,分別又來得太快,更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蕭雨歇心裡一陣惘然若失。
中山嘉鷹向蕭雨歇報以抱歉的微笑,聳了聳肩,似乎在告訴蕭雨歇,對中山櫻子的所作所為,他這個作哥哥的也愛莫能助。
當走到門口時,中山嘉鷹忽又回過身來,道:“記住,我欠的是你個人的人情,而不是六合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