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柳廚娘並未入過宮,她現在在說謊。
林晚依的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她沉聲問道:“柳廚娘,你入府前,我曾讓人調查過你的過去,你並沒有做過宮女。”
她說著站起身,走到柳卉兒身前怒道:“你今日為何要說謊?你進姜家究竟有何目的?”
柳卉兒依舊低著頭,良久,她才抬起頭,那雙眼眸沉著冷靜,沒有絲毫的慌亂。
她淡淡道:“我只是不想多生事端,隨口一說。我確實沒有入宮做過宮女,至於我為何會這些規矩,我若說是從夢裡學的,你們信嗎?至於進姜家,自然是想用手藝換些銀錢。”
這理由說的太牽強了。
讓在場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林晚依冷笑一聲,“你聽聽你說的這些話,你若是我,你自己會信嗎?”
柳廚娘抿了抿唇,平靜道:“我說的句句屬實,你們若不信,大可以辭退了我,我去別家做廚娘就是了。”
這話說的頗為硬氣。
林晚依不可能留著一個不知目的的人在身邊,當即便打算開口,讓柳廚娘去賬房領些銀子離開。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出口,一旁的傅玄鈺卻開口了。
自從柳廚娘直起身之後,傅玄鈺便注意到了柳廚娘腰間掛著那枚香囊。
香囊上的圖案與他母後送給他的那枚尤為相似。
那枚香囊還是很小的時候,他母後送給他的。
後來自從他母後在後花園摔了一跤之後,便對他的態度冷淡了許多,也再也沒有做過這樣的香囊了。
他那時候雖然年齡小,但卻也記得這些事。
之後半年,他母後便又有了身孕,對他更加不上心,也是那時候,父皇提議把他帶在身邊教養……
所以他與母後的關系一直都不是很好,反倒是傅景川與母後相處的很是融洽。
“柳廚娘腰間的香囊是何處來的?”這句話的聲音中帶上了滿滿的探究與期待。
林晚依瞥了眼柳廚娘腰間的香囊,除了花樣特別了些,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
柳廚孃的眼眸中劃過一抹驚慌,但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她笑著道:“這香囊是草民隨便繡著玩的,可是醜到了王爺,草民這就收起來。”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慌亂,但還是被姜蘊捕捉到了。
她皺起了眉頭,也有些搞不懂這個廚孃的目的。
眼前這些點心做的不管是形狀還是味道都是極好的,而且點心裡也沒有下毒。
再說那個香囊若真的很普通,只是被傅玄鈺問了一句,怎麼就平白緊張起來了??
傅玄鈺聞言,也跟著搖了搖頭,“是本王糊塗了,竟會覺得你那香囊上的圖案與我母後繡給我的那枚極為相似!想來也只是巧合罷了。”
柳卉兒聽到這句話,面上微微笑著,但心髒卻狂跳著,她故作鎮靜道:“是,草民這粗糙的手藝怎敢與皇後相提並論,王爺真是羞煞草民了。”
姜蘊眯了眯眼,笑著說:“我這裡倒是恰好看不到那枚香囊,很是好奇呢?”
柳卉兒那狂跳的心髒彷彿停滯了一瞬。
她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姜蘊請罪:“王妃恕罪,草民這香囊醜的很,還是別汙了王妃的眼睛了。”
姜蘊挑了挑眉,對著身旁的王嬤嬤說:“嬤嬤,去,本王妃倒想看看能有多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