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蘊聞言笑的花枝亂顫。
傅玄鈺抬頭去看她,眼眸中充滿了不解。
姜蘊笑夠了才停下來說:“逐風探查到的都沒錯,只是他探查的是以前的姜家。姜家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還不足兩月。”
傅玄鈺雖然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但聽到姜蘊大方承認,心頭還是顫了顫。
他想到之前以秦芳華的名義送到姜家給阿蘊的入宗名額,開口問道,“青雲宗的名額恐怕沒有這麼大的魅力吧?”
姜蘊笑了笑,“可這一切皆因那名額而起。”
她說到這裡便止住了,這個話題不宜多說。關於她來自異世界的事,她不打算對任何人說。
還有元珠的事,她也不打算對任何人說。
前者,她是不想被當成異類。
而後者,她還不敢與人心賭,元珠的存在太過逆天,很難避免被別人覬覦。
傅玄鈺自然不蠢,姜蘊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兩人坐著聊了會兒天,姜蘊又推著他在府裡到處逛了逛,倒很是悠閑。
等用完午膳,他們便回了崇安王府。
翌日。
姜蘊帶著王嬤嬤和蘭芷一同去了郭府。
郭老太已經攜全家女眷在門口等著了。
所以,姜蘊一下馬車。
郭老太就帶著眾人一同對著姜蘊行跪拜禮。
“老身見過崇安王妃。”
“草民見過崇安王妃。”
……
姜蘊笑著說:“平身。”
她上前一步,親自把郭老太扶了起來。
大家一同走進郭府大門。
穿過曲折的廊道,來到了寬敞明亮的廳堂。
廳堂內已備好香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眾人依次落座,姜蘊與郭老太坐於上首,其餘人等則分列兩側。
一番吃茶聊天,寒暄過後,氣氛漸漸融洽。
姜蘊目光流轉,見郭老太神色和藹,便順勢提起了杜郎中的話題:“老夫人,前段時間鳳凰城內曾出過一個奇怪的案件,聽說一個小娘子吃了一位郎中開的藥,被藥毒死了。
給那小娘子開藥的郎中被下了大獄,秋後就要問斬了。
可近日城中卻有流言傳起,說是那小娘子日日遭受她夫君的暴打,而她每每受了傷,就會去那個郎中那裡拿藥。
小娘子死前吃的藥也與以前的藥無二,結果卻吃死了,還真是奇了!”
郭老太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但她仍保持著那份慈祥的笑容:“哦?老身年歲已高,對這些市井流言倒是未曾留意。”
姜蘊一聽,樂了。
原來是個愛裝聾作啞的人啊!
姜蘊面上適時流露出幾分懷疑。
“是嗎?可本王妃聽說,那小娘子的夫家與老夫人頗有些淵源呢。”
郭老太面容一厲,嚴肅道:“胡說!我親戚裡可沒有出過這種事!那些流言蜚語,不過是無聊之人的妄言罷了,王妃可切莫輕信。”
“是嗎?只是這流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倒讓人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