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擦了擦眼淚,笑著說:“對對,是好事。老奴以後定會衷心王妃,衷心王爺的。王爺以後也要好好待王妃啊!”
傅玄鈺幾乎是在福伯照看下長大的,表面上是主僕,但實際已經勝過家人。
他聽到福伯的話,笑著點頭:“福伯放心,本王此生只會有阿蘊一個女人。”
王嬤嬤聞言,眼眸中迸射出一道亮光,扭頭再看向傅玄鈺時,面上也帶上了溫和的笑意。
見傅玄鈺今日沒有披上鬥篷,直接對一旁的蘭芷道:“去,快把王爺的披風拿來,王爺身子弱,一會兒去宮裡,可別著涼了。”
傅玄鈺自昨天到現在,還是頭一次看到王嬤嬤的笑,頭一次得到王嬤嬤的關心。
他轉念一想,就明白了王嬤嬤的心思。
但他卻並不反感,反而欣賞王嬤嬤的衷心。
姜蘊卻在一旁笑了起來,笑完看向傅玄鈺道:“你這輩子當然只能有我一個,若哪一天你變了,我可是會把你這條命收回去的~”
傅玄鈺看著姜蘊那狡黠的表情,溫和一笑:“我這條命一直都是阿蘊的,阿蘊想讓我活,我就活,想讓我死,我就死。無論如何,我都無怨亦無悔。”
姜蘊看著他那雙真摯的眼眸,勾唇笑了。
如此甚好!
姜蘊和傅玄鈺乘坐著崇安王府的馬車往皇宮駛去。
他們身後還跟著一輛拉貨的板車,只是這次沒有拉貨,反而是拉著一名血糊糊的女人,不是陳嬤嬤又會是誰?
崇安王府距離皇宮不遠,馬車走了兩刻鐘就到了宮門口。
因為崇安王身體的原因,皇帝格外給了崇安王許多特權。
比如馬車能行進皇宮內,再比如一會兒見到帝後,只需躬身,無需下跪等等……
所以他們的馬車直接行駛到景仁宮才停下。
守在門口等著崇安王的太監,看到崇安王府的馬車後,便快步上前。
車簾被掀開,姜蘊直接抱起傅玄鈺下了馬車。
太監看著這一幕,心下震驚,可面上卻十分恭謹,“奴才拜見崇安王,崇安王妃。皇上和皇後娘娘已經在殿內等著了,奴才為你們帶路。”
傅玄鈺經歷過昨晚、今早的事,對於姜蘊抱自己已經開始習慣了。
起初他還會震驚姜蘊的力氣大,隨後便是害羞,可現在嘛。
他已經覺得這輩子能娶到姜蘊,一定是他最大的福氣。
姜蘊輕柔的把傅玄鈺放到了輪椅上,對那太監吩咐:“後面還躺著一個人,你去找人把她也帶上。”
那太監伸頭往後一瞧,就看到那輛板車上正躺著一個血人,臉頰腫脹的不成樣子,可他還是認出了她,這不就是常年跟隨皇後娘娘左右的陳嬤嬤?
看那模樣,應該是被板子打的。
他不由打了個哆嗦,躬身領命:“是。”
隨後他朝身後招了招手,“你們把她帶上。”
他身後兩名小太監快速上前,扶起陳嬤嬤跟在崇安王和崇安王妃身後往裡走。
這次進宮,姜蘊和傅玄鈺都沒有帶別人。
一則是人多,送上門的把柄就越多。
二則是,姜蘊臨出府前,給他們交代了許多事,其中就有治療傅玄鈺需要用到的一些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