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
姜蘊起身一把拽起杜夫人,把她摁回到一旁的石凳上。
“此等大禮,杜郎中剛剛已經在大牢裡給我行過了,杜夫人不該再重複的。”
杜夫人頂著一雙腫的跟核桃似的眼睛,直直看向姜蘊,“小姐對我們杜家的大恩大德,奴家下輩子給您當牛做馬都還不起。如今只是磕幾個頭而已,小姐又如何受不得了!依奴家說,就算小姐日日接受我和我家夫君的拜禮,那也是受得的。”
得!
又是一個愛磕頭的!
姜蘊嘆了口氣,“行,你說的話多,你有理。我們現在還是步入正題吧,我這次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杜夫人聞言,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一臉嚴肅的等著姜蘊接著往下說。
姜蘊眨了眨眼,無奈道:“我還是喜歡杜夫人剛剛給我們開門時的模樣。”
一句話,讓杜夫人也破了功。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隨後幫姜蘊倒了杯茶遞給她:“小姐快別打趣奴家了,您快說正事吧。”
姜蘊接過茶,開口道:“我需要你家大兒子幫我畫幅畫。”
“畫?”杜夫人有些詫異。
“嗯,我們想知道岑兒的模樣,杜郎中說你們大兒子是個畫師,且你們之前也與岑兒相識,一定能畫出岑兒的畫像。”
一聽到‘岑兒’,杜夫人的臉色就差了許多。
她開口道:“好!只是他今日去書院了,怕是要很晚才能回來。不如奴家先給你講些關於岑兒的事,等我那大兒回來了,我讓他畫好畫像,再差人送到您府上。”
姜蘊聞言點頭,剛好她也想多瞭解一些這個岑兒。
就這樣,杜夫人娓娓道來。
原來那個岑兒真的是秦芳華身邊的二等丫鬟。
她當時根本就沒有被杖斃,反而是悄悄送出府,還給了她契書,讓她成了平民。
之後她便嫁到了城西一戶略微富庶的人家,然而婚後的日子並不好過。
因為她被人灌下大量的藏紅花,以至於很難有身孕,夫家對她一直拳打腳踢……
可謂是生不如死了。
如此看來,倒也算是糟了報應。
王嬤嬤在一旁啐了一口,惡狠狠道:“活該!她那等背信棄義的人,如此死了,老奴還嫌輕了呢!”
姜蘊點了點頭,看向杜夫人問:“可有查明她的死因?真的是吃了杜郎中開的藥死的?”
杜夫人聞言,攥緊了拳頭說:“是,仵作說她的死因是吃了我丈夫開的藥。”
姜蘊皺起了眉,“你可還有給她開的那份藥方?”
杜夫人搖了搖頭:“當初為了對簿公堂,那份留底的也被呈了上去,如今家裡已經沒有了。不過奴家已經背下來了,奴家可以寫給小姐看。”
姜蘊聞言,點了點頭。
杜夫人當即站起身,很快就拿著一張墨跡還未幹涸的紙張出來。
她把紙張鋪展在石桌上,姜蘊低頭看去,就見上面的藥材只是一些溫經散寒的常規藥。
吃這個藥能死人,她姜蘊倒立行走!
姜蘊原本還以為這件事有多複雜。
沒想到那杜郎中是被人明晃晃的陷害啊!